川湘館包房,由內緊鎖的房門,被人暴力的一腳從外麵踢開。“嘩啦”一聲,門鎖掉落在地,驚得裏麵的人瞬間神經緊繃。
不過不同的人,反應卻是不同的。萍兒此刻全身五花大綁的被仍在地上,麵上十分狼狽,一側臉蛋腫的老高,嘴裏被嚴嚴實實的塞著白布。一見曲臨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原本毫無光亮失魂落魄的眸子瞬間亮色起來。身體不住的掙紮晃動,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曲臨江立刻一陣旋風似得衝了進來,蹲在萍兒身邊急聲問道:“你家小姐呢?”
他剛要抬手取下堵在萍兒口中的白布,卻忽然發現萍兒表情驚慌的看著他的身後,下一刻,一股冷風直直向他的頭頂掃來,感覺到危險的曲臨江就地一滾,輕鬆躲開身後大漢的襲擊。隨即,他跨步,行雲流水的側肘,以迅雷之勢撞擊在大漢胸口上,大漢頓時哀嚎一聲,倒飛出去。
曲臨江眼眸一閃,搶步來到大漢身邊,在他剛要掙紮起身的瞬間,右手兩根手指迅速點上了他胸口的穴位,登時,大漢的身體雖然維持著掙紮起身的動作,卻再也動不了了。
他這一手解決大漢的動作,幾乎在瞬間完成,掌櫃和夥計方才一直更在曲臨江身後,隨著他一腳踢開房門搶先進入房間後,這兩人才進門。不過一個瞬間的延誤,再抬頭時,卻發現到曲臨江已經製服大漢。而曲臨江製服大漢的過程,他們幾乎沒看到,因為太快了,哪怕看到了,也像是是沒看到一樣。
隻一個瞬間,不可一世的大漢,就變成了眼前這副狼狽模樣。此刻,曲臨江正朝被捆綁在地上的萍兒走過去。一把扯下萍兒口中的那團白布,同時快速的給萍兒鬆綁。萍兒任由曲臨江為她解開繩子,口中也不閑著,焦急對他說道:“江,江公子,”她被布塞在口中的時間有點長,以至於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但還是盡量快速的說道:“我家小姐,被李光宇下了藥,帶走了。”
“你說什麼?”曲臨江似乎是沒聽清楚一般,緊緊盯住萍兒的臉。
萍兒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曲臨江的頭頂瞬間炸開。下一瞬間,他的心冷成一片,季長清被李光宇下藥,又被他帶走了?帶到哪裏去了?他給她下的什麼藥?曲臨江眼眸幽深深寒,李光宇千方百計的弄了這麼一出,自然不是為了要季長清的命,那麼,下了什麼藥,不需要仔細想也猜的到。
一瞬間,曲臨江的身體爆發出冰冷的森寒。如同數九寒冬一般的森冷寒意,幾乎冒著白氣一般,以曲臨江的身體為中心的散發出來,周圍的空氣瞬間低了好幾度。離他最近的萍兒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冷,她感覺到了如同寒冬一樣的冰冷。
萍兒十分詫異的看了一眼曲臨江,震驚於他突然爆發出的寒冷。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厲害,萍兒有些忌憚的想要離他遠一些,不過隻是限於想象而已,她知道,哪怕曲臨江此刻再生氣,也不會對她動手。她壓下心中的忌憚,對曲臨江快速說道:“江公子,快救我家小姐,”說著她用手一指被曲臨江製服的大漢:“他是李光宇的手下,應該知道李光宇帶著小姐去了哪裏?”
越是緊張的時刻,越要保持鎮定。曲臨江看著萍兒方才瞬間驚恐的表情,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便稍稍收斂了身上的氣息,站起身走到大漢身邊,居高臨下如同一個君臨天下的神祗般俯視著他,冷冷道:“帶我去找李光宇,或者你死。”
直麵死亡,沒有幾個人會不怕。何況,大漢隻臨時被李光宇雇傭,而且,直接對季長清造成傷害的人是李光宇,所有他們有恃無恐。又因為震懾於李家在冀州城的勢力,加上他給的豐厚報酬,所以才會對李光宇言聽計從。不過,眼前的曲臨江,很顯然是比李光宇更恐怖的人物,若是他不聽從於他,恐怕下一個瞬間他就會命喪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