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喝下去了。季長清心中隻有這一個念頭,她現在的感覺是頭腦發暈,手腳無力。“萍兒。”季長清費力的喊出萍兒的名字,她覺得自己用了很大聲,但卻似乎並沒有人聽到,因為這是在酒樓的包房中,若是外麵的人能聽到,自然會進來。
“表妹,你喊萍兒做什麼?”坐在對麵的李光宇眯眼笑起來,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再次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看向季長清的眼睛裏閃動著一種邪異的光亮:“表妹,你的酒量怎麼倒退了,變得這麼差?”他一邊說著,一邊又給季長清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麵前:“來,我們再來幹一杯。”
“我,不能喝了。”季長清晃晃蕩蕩的想要起身,她覺得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對,李光宇的笑給她一種莫名危險的感覺。
“怎麼不能喝了?”李光宇冷笑,臉上的表情僵硬而奇怪:“跟我喝就不能喝了,那你跟誰喝能喝?嗯?是江臨還是那個文右?”
這個時候季長清終於意識到了一些問題,因為坐在對麵的李光宇一直在喝酒,但他卻並沒有如同自己一般醉的這麼厲害。而他的酒量季長清知道,並不比她高多少。她為什麼才喝兩杯就醉了?
不,也許並不是因為醉了。季長清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低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空亮的酒杯閃動著水光,季長清的視線漸漸模糊,她無力的伸手指向李光宇:“你,你竟然”無力,季長清越來越無力,意識雖然比剛才清醒了一些,但是身體卻越發綿軟,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此刻,她心中已經隱隱明白了為什麼,可是,這個猜測太過震驚,以至於她氣憤到臉頰都開始通紅,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光宇輕巧笑了笑,滿臉得逞的看著季長清秀美精致的臉,眼中漸漸帶上了了一抹恨意,陰陽怪氣的說:“我,我怎麼了?表妹,表哥請你喝酒吃飯,看來你不是很滿意啊。那好,”他站起身,緩緩朝季長清這邊走來:“我隻好做一些讓你滿意的事了。”
“你,你要,做什麼?”季長清感覺到臉頰開始發熱,臉身體也開始發熱,本能覺得危險的她,離開座位,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李光宇,你,你竟敢給我下藥。爹和舅舅,都不會放過你的。”她一邊說,一邊試圖站起身來,朝外麵逃走,可是,身體的無力,讓她隻能扶住牆壁,一點一店向外挪動。
“我有什麼不敢的?”李光宇的聲音突然變得凶狠起來,他不再和風細雨,眼中的光也變得異常可怕,眼眶通紅:“你爹就是個廢物,季劍山莊在他的手下隻能走向末落,有錢不賺,他還能幹什麼?那麼多的人,全都跟著他喝西北風嗎,憑什麼?”此刻的李光宇徹底卸下自己的偽裝,完全不受控製的爆發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各種不滿,他的麵目猙獰,脖頸的青筋蹦起:“你看不起我,你爹看不起我,就連我爹,他也看不起我,”他越說越氣,一拳砸在桌麵上,桌子上的各種杯碟被震的劇烈跳動,李光宇抬頭眼睛通紅:“我就是要做一件事,讓他們都看的起我。”
李光宇越來越逼近她,此刻的他,如同一個不受控製的瘋子。
季長清真正感到了恐懼:“萍兒,有人嗎?來人!”她不停的大聲叫喊。然而,她傾盡全力的大聲叫喊,聽在別人耳中,也不過是在普通不過的低聲說話,這個聲音,外麵的人根本聽不到任何異樣。隻會認為,兩麵的兩位客人在低聲私語。
“你不用叫了。”李光宇獰笑著靠近她:“沒有人能聽到的,怎麼,你還指望著誰來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