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個,齊佑的那一句‘怪不得’便容易理解了。即便洛熙猜不準為什麼曲臨江在季長清被劫的當天便搬出季府,但可以肯定的是,曲臨江突然搬出季府一定與這件事有關,而他們的門主齊佑,已經猜出了曲臨江的意思。
然而洛熙明白,不代表夕朝明白。她見從洛熙那裏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便直接看向齊佑,問道:“門主,屬下不知,您說的怪不得是什麼意思?”
齊佑瀲灩水光的桃花眼重新看向夕朝,墨發迎風飛舞,袍角隨風翻轉,上好綢緞的紋路清蕩下紋路幾乎活了起來。他輕輕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沒什麼,”但顯然,他的心情似乎突然變好了,又對夕朝說道:“李光宇那個廢物竟然還能在這個時候搞事情,很好,也許他是個契機也未可知。你看好他,說不定這個蠢貨是打開季延這個老老鐵樹的鑰匙。”
洛熙:“。”
夕朝:“。”
兩人同時石化。英明的門主大人,雖然大家都知道季延這個人很難撬動,哪怕是拿捏住他的女兒,也未必能讓他乖乖就範。但是,您說的老鐵樹是什麼意思?李光宇是鑰匙,又是,什麼意思?
“夕朝?”齊佑說完這句話,沒有聽到夕朝的回應,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淡淡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夕朝一醒,也忘了剛才自己要問的‘怪不得’,連忙正了正神色,恭敬應道:“是,屬下遵命。”她低頭,餘光撇到洛熙偷笑的模樣,忍不住偷偷在暗處狠狠瞪了他一眼。
又聽齊佑說道:“最近你一直呆在李光宇那個廢物身邊,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夕朝一愣,微微抬眸,去看齊佑的臉色,齊佑卻並沒有看她,而是目光落在別處。夕朝心中瞬間閃過一絲失落,恭敬答道:“沒有,隻要是門主的命令,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夕朝也會盡力為您完成。”
“你要待在李光宇身邊,還要扮演香衫在季家監視,兩邊來回奔波確實有些辛苦,不過你放心,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就會將你重新調回來。”
夕朝道:“是。”
齊佑道:“好了,你回去吧。”
夕朝看了看齊佑,恭敬道:“是。”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齊佑忽然又加了一句:“小心點。”
夕朝渾身一震,眼角竟然紅了紅,貝齒用力咬了咬唇,低低應道:“是。”隨即利落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而去。
洛熙默默看著夕朝離去的身影,又看看齊佑風輕雲淡的模樣,默不作聲的低下頭,繼續做齊佑身邊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