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此刻無疑是驚奇的,他有些迷惑了,季長清,什麼時候可以在他麵前如此撒野了?無奈的是,他竟然發現自己不能將她如何,哪怕他有非凡的武功,哪怕他有各種各樣懲罰她的方法,哪怕,他向來是說一不二掌握權柄的人。更讓人不解的是,他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那樣對她。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因為季長清是季延的女兒,她對他來說還有一點用處,所以他便對她一再容忍嗎?不,不對,齊佑立刻否定自己的想法,沒有人能讓他一再容忍。哪怕季長清是季延的女兒,也不可以。想到這裏,齊佑又有些迷惑,他現在出現在季長清身邊,到底是來幹嘛的,難道就是為了讓她罵一頓嗎?
被人罵一頓,很舒服嗎?不,絕對不是,怎麼會這樣呢?齊佑被自己的荒唐想法驚到了,他堂堂一個江湖上人所共知的天絕門門主,人人懼怕恭敬,明麵上的身份又是平江王的親弟弟,怎麼會如此,如此的不堪,大用?
可是,齊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是沒有預料到現在這一幕,那他剛才故意將洛熙支走,又是為何?難道不是怕季長清在他的下屬麵前不留情麵的罵他嗎?
不,不是這樣的。齊佑再一次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他是齊佑,他怎麼會有這種愚蠢的想法呢?想到來之前想好的目的,齊佑心平氣和的告誡自己,他之所以來找季長清,不過是想要找一個理由,接近曲臨江,好看一看曲臨江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假裝病了。
若是假裝,那麼,曲臨江便很可能已經知道了紫薇玄鐵的事,想要借此機會給季延演一出苦肉計,好博取季延的信任。若是真的病了,齊佑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冷光,他就要考慮一下,能不能趁機解決掉曲臨江,從而削掉小皇帝身邊唯一的保護傘。
隻是,即便為自己尋到了這麼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理由,麵對現在已經將憤怒轉化為憋笑的季長清,齊佑還是感覺到一口老血梗在喉間。這種難受的感覺,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簡直讓人覺得想要好好大一架,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憋屈。
他斜著眼睛看季長清,見她依舊抿著著愉悅的嘴唇,又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撇著嘴角說道:“季長清,我還真有藥,你要不要?”說著,齊佑象征性的想要解開胸前的衣扣。
“你,住手。”季長清見他動作,還以為他要做什麼,連忙將他製止住了。擺著手說:“你要做什麼?”
齊佑見她害怕的樣子,忽然覺得很解氣,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魅惑了些,輕佻道:“給你找藥啊?”頓了頓,他又道:“或者說,你希望我做些什麼,你說吧,隻要是你希望的,我就做。”
季長清愣住,臉色卻因為齊佑的話漸漸紅了起來。她怎麼又被這個不要臉的家夥調戲了?如此想著,竟然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放肆!”季帆大喝一聲,再次擋在季長清身前,麵對這齊佑,正氣凜然的說道:“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就可以隨便欺負人,我們家小姐不是你能隨便調侃取笑的。”
齊佑冷笑一聲,緩緩道:“不然呢,你待如何?”
季帆聽到齊佑如此狂妄的話,頓時氣的血往上湧。臉小麥色的臉上,都隱隱泛起了紅色,同時下意識便要拔劍出鞘。不過,他的劍並沒有扒出來,季長清及時的伸出了手,製止住了他的動作。
季帆頓住,轉頭去看季長清,便見季長清此刻已經恢複了鎮定。她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深意笑容,對齊佑說道:“我是不希望你做什麼,不過,看你對待帆哥哥的態度,”她抿著唇又笑了笑,說道:“你應該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帆哥哥對你做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