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清坐在季夫人旁邊,聽到父親對自己的詢問,便看向季延,她知道李耀府中有一位柳姨娘,他十分喜愛,若說他將其他妾侍遣散也大概可以世人相信,隻是,若連這位柳姨娘都遣散了出去,她是不太相信的。但終究是舅舅的家世,還是長輩,季長清不好過於直白的同父母討論,況且,這件事也沒有真正出什麼問題,便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而是對季延問道:“爹,您這段時間有沒有覺得舅舅不太對勁?”
“不對勁?”季延皺眉。
這下,連季夫人也忍不住朝季長清這邊看來,困惑問道:“清兒,你在說什麼,你舅舅怎麼了?”
季長清鄭重的看著父母,想了想,對季延問道:“父親,您同舅舅鑄劍這段時間,可發現了舅舅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季延道:“沒有,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季長清道:“父親可以好好想想。”
季延想了半天,遲疑著說道:“要說有什麼不一樣,便是他告假休息的時候有點多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吧,他最近身體不太好。”
聽季延如此說,季長清沉默了一下,卻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又抬頭問道:“父親,舅舅這次遇到的劫匪一定很厲害吧。”
說到這個,季延的麵色變得有些沉重,說道:“那些人確實很厲害,高手如雲。我趕到的時候,隻有少數人圍在你舅舅身邊。官兵已經全部死了,你舅舅他們被困在一個小山坳裏,一直躲藏,後來我們碰頭了,便帶著你舅舅突圍。可是,對方實在太厲害,好像是專門針對這批劍似得,我想,他們應該是早有準備。”
“早有準備,”季長清喃喃道:“舅舅這次,傷的不清,好在,您武功高強。”她這句話純屬感歎,想一想,若不是季延武功高絕,又怎麼會從從那麼多的高手中輕易逃脫?
季延搖頭,感歎道:“其實並不是我武功高的原因,那種情況下,對方高手遠勝於我們,若不是江公子突然出現救了我們,我跟你舅舅,恐怕都回不來了。”似乎到現在依舊感歎,季延續道:“我家江公子似乎也受了傷,看他的樣子看上去還好,就是不具體如何了。”
“您說什麼?”季長清盯住季延,追問道:“父親,您,您剛剛說的江公子是誰?”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可是,仍舊不能相信似的去問季延,怎麼會呢,會是他嗎?
季延看著季長清的模樣,愣了一下,緩緩點頭,說道:“你想的不錯,就是那個之前在府上做客的江公子,江臨。聽他的意思,他還是特意趕過去救我們的。”
一聽這話,季長清的臉色立即陷入了一種迷惑的茫然,口中低低自語道:“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曲臨江為什麼要去救父親,他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不知怎麼,她又想到了曲臨江上一次偷偷跟蹤李耀的事,心中剛才那種被壓製下去的奇怪感覺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