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會兒,曲臨江突然抬頭對季長清淡淡問道:“長清,你是怎麼得了傷寒的?”
季長清愣住,這個,要她怎麼說?沐浴時間太長,著涼了?
“我家小姐上午去看表少爺,是被他嚇著了。”正在季長清為難之際,萍兒突然從旁邊接了一句話,“要不是文公子突然出像救了我家小姐,現在”
“萍兒。”季長清突然叫了一聲,製止了萍兒說下去。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便讓它過去吧,何必在拿出來說呢?不過,盡管季長清已經製止,但曲臨江何其聰明,烏黑若也的墨色眸子微微轉了轉,便從萍兒的話中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擔憂和微微的怒色,隨即,又心平氣和的將目光投向齊佑,淡淡道:“那還真是要多虧了文公子,長清,你可要好好感謝他。”
“不必,”齊佑懶懶道,“感謝就不必了,我可受不起,少罵我兩句就行了。”
“文佑。”季長清無語,貌似還是她吃虧的時候多吧。這個齊佑,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不過,曲臨江說的對,這次真是多虧了齊佑。想到這裏,她便當真的聽了曲臨江的話,對齊佑道了聲謝。
齊佑卻又大驚小怪起來,“季長清,我沒聽錯吧,這可是你第一次對我說謝啊!”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曲臨江一眼,意味深長道:“還是江兄說的話有分量。”
季長清默然。微微眨了眨眼睛,怎麼,齊佑這話聽起來酸味這麼重呢?
“季長清,說起來,我對你表哥可沒留什麼情麵,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去。”
齊佑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讓季長清的心立刻緊張起來。她驚愕的問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表哥有生命危險嗎?”
齊佑冷笑了下,滿不在乎道:“我隻是輕踢了他一腳而已,不過,肋骨段幾根,還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季長清立時呆住。若是李光宇因為此事意外死了,那舅舅回來後,又該如何向他交代?
“不用擔心,”曲臨江一直安靜的聽兩人說話,見季長清此刻有些呆滯的臉色,忙安慰道:“你表哥會沒事的。”
“江大哥,”曲臨江的聲音滿是溫潤,眉眼間都是讓人安定的神色,季長清莫名覺得安心了些,這個人,總是如此平和淡然,讓人感到安全。
又忽然想到李光宇曾經給曲臨江下毒的事,季長清的表情又變得有些不自然,總覺得,一直以來,她都欠曲臨江一個解釋。便低喃道:“江大哥,其實那天中午我不讓你吃飯,是因為我表哥,他在你的午飯中”下毒。不過,這兩個字季長清怎麼也說不出口,隻是歉意的越發低了頭。
“我知道,”曲臨江笑了笑,平靜的回道。
季長清意外道:“什麼?原來你知道?”
曲臨江看著她驚愕的表情,忽然笑了笑,鎮定道:“所以我那天在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