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吧。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季長清。再也沒有那個飛揚跋扈的季劍山莊大小姐,就讓一切都結束,到此為止吧。
季長清的突然放棄,讓李光宇微微一愣,隨即便對她的順從剛到無比欣喜。他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此刻,他隻想得到這個女子,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你還真是色膽包天,看來,江臨還是對你太溫柔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懶懶散撒的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李光宇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涼風朝自己襲來,然後,他的身體如同垃圾一樣,被人淩空踢飛。
“哢嚓,哢嚓。”半空中飛騰的李光宇,聽到自己的肋骨之處傳來兩聲脆響,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霎時間傳來,李光宇“啊”的一聲慘叫,身體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驚起一片細小灰塵。
齊佑皺著眉,嫌棄的躲開他,似是怕灰塵濺到自己身上似得。他的視線轉向了季長清,見她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齊佑幾步走上前去,彎下腰,妖妖嬈嬈的桃花眼,對上了季長清盈盈水光的眸子。
半晌,“哎呀,你這個女人,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齊佑撇了撇嘴,不屑道:“怎麼現在成了這幅樣子了?之前欺負我的時候,不是很有氣勢嗎?”
“文右。”季長清毫無焦距的眸子忽然動了動,她的視線落在齊佑漂亮的不像話的臉上。
“嗯?”齊佑下意識的回道。
“帶我走,我不想待在這裏,一刻都不想。”季長清的話很輕,沒什麼起伏,但她強裝的鎮定中不由自主透漏出的那絲顫抖,卻清晰的被齊佑捕捉到了。
齊佑忽然愣了愣,玩世不恭的表情慢慢收起,浪蕩輕佻的桃花眼中難得湧上了正經的神色。此刻的季長清,看起來脆弱的如同一個雪玉堆砌的娃娃,讓人也不能,不遠,也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好。”齊佑輕聲回道。他俯身,將季長清從床上半抱起。兩人貼的很近,齊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季長清的手緊緊攥住他的衣服,而且,她的手還在一刻不停的顫抖著。
這是一個被驚嚇過度又在極力維持鎮定的女子,如同狂風中被吹的東倒西歪的小鳥,在遇到救命的港灣時,本能的抓住令她感到安全的東西。齊佑的目光閃了閃,瞳孔中忽然湧起一股可怕的怒氣,他轉過頭,目光如刀般的切向躺在地上大聲慘叫的李光宇。低聲對季長清問道:“要不要我替你殺了他?”
“不用。”季長清語氣顫抖的說,“我們走吧。”
正在此時,李光宇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李光宇的侍女第一個衝了進來。她一眼便見到了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李光宇,當即大驚失色,用力抱住李光宇的身體,大聲喊道:“少爺,你怎麼了,少爺?”
齊佑冷哼一聲,涼涼道:“死不了,還不用準備棺材,不過,”他頓了頓,鄙夷的看著李光宇,冷冷道:“如果他再這麼色膽包天下去的話,難保哪天就做了風流鬼了呢?”說完,風騷的撩了撩自己長發,自戀的諷刺道:“你要是長得有我一半好看,也足夠全天下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了,不過呢,我看你是不用想了,長成這幅德行,等著死吧。”
其實李廣宇長得並不很差,他的父親與季夫人是親姐弟,季長清長得如此靈氣逼人,清麗秀美。李光宇雖然長得差了點,但也絕對不是齊佑口中說的那麼不堪。隻不過,齊佑此刻心中惱怒,怎麼看季長清這個表哥怎麼不順眼,若不是因為季長清,他大概早就控製不住殺了李光宇。
他冷眼看了看滿臉冷汗,疼得說不出話的李光宇,翻了翻白眼,算了,就這沒用的窩囊樣,就算不死,也沒什麼用了。
萍兒此刻也跟著衝了進來。所有的下人,第一時間看到的都是自家主子。她一眼便看見發絲淩亂,衣衫不整的季長清。一顆心頓時控製不住的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的跑過來,湊到季長清跟前,焦急道:“小姐,您,您怎麼了,您不會是”萍兒一眼看到季長清肩頭那塊被撕壞的衣服,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麵,心中大驚,眼淚頓時忍不住流淚了下來,悲聲道:“小姐!”
“哎,行了行了,別哭了,你這丫頭,忙著哭什麼,你家小姐沒事。”齊佑連忙打斷萍兒。
萍兒似乎這才注意到,此刻抱著自家小姐的人竟然是那個采花大盜。她一把將季長清扯到自己懷裏,同時防備的對齊佑說道:“你,你這個色狼,你把我們家小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