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臨江輕輕擺了擺手,淡淡道:“無礙。”
季帆聽到季夫人喊他,三步兩步來到季夫人麵前,恭敬道:“夫人。”
季夫人抬頭看了看高大英挺的季帆,又略略猶豫了一下,便下定決心道:“你來背小姐,看天色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盡快回府。”
季帆一愣,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垂眸恭敬應道:“是。”隨即,便走上前來,從季夫人和萍兒手中接過軟綿綿的季長清。
誰知,他才剛一接觸季長清,季長清便將一雙朦朧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對上她一雙清澈如水此刻帶著迷離朦朧的眼睛,季帆一下愣住,忘記了自己已經伸到半空的雙手。
“季帆?”季夫人見季帆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忍不住出言提醒。
這一句提醒說完,季帆還沒動,季長清卻先伸出手,將季帆的手推到了一邊,隨即她又將季夫人和萍兒推離自己的身邊,轉動腦袋,似乎實在四下尋找著什麼。
季夫人一愣,下意識對季長清道:“清兒,你在找什麼?”
季長清不答,仍舊搖搖晃晃的張望。知道她的眼睛看到了曲臨江所站的那個略微偏僻的方向,奔堯心頭咯噔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曲臨江,本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季長清搖晃著跌跌撞撞往曲臨江這邊走了過來,“江大哥,你,怎麼,在這裏?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她大踏步走來,臨到曲臨江麵前的時候幾乎就要跌倒,曲臨江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將她牢牢扶住,季長清一經站定,便給了曲臨江一個大大的熊抱。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身體,小獸似得將腦袋窩到他肩窩,一股好聞的清冷氣息頓時充滿鼻端。季長清忍不住抱的更緊,口中滿足的喃喃低語:“江大哥,不要離開我,不要,討厭我。”
季夫人,萍兒,季帆等人剛才一直不知道季長清要做什麼的人,這會見到她的表現全都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季夫人的眼睛瞪大,似乎還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的女兒,什麼時候對一個男子產生這麼強烈的依賴了?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齊佑別有深意的看著曲臨江,語氣中有一絲說不出的莫名意味:“江公子真是風姿不凡,季小姐喝醉了也隻記得你一個人,連親生母親都不顧了。”
如果前一句話是在誇獎曲臨江,那麼後一句話就是赤裸裸的在季夫人麵前給他拉仇恨了。如此用心,可謂險惡。奔堯恨的直咬牙。不過,他現在沒空理會齊佑,因為他發現,曲臨江被季長清抱住之後,似乎身體變得十分僵硬。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曲臨江烏黑若夜的黑眸中滿是驚慌失措的神色,白玉似得臉上淡然的表情凝固,兩隻手無措的垂在身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奔堯愣了愣,在他的記憶中,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曲臨江麵對一個女孩子,表現出如此無措的模樣。好吧,不可否認,季長清也是所有愛慕曲臨江的女子中,對他最大膽的一個了。自家公子怕是從未遇到這種無法控製的情況,所以才會如此無措吧。
季夫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因為季長清此刻的表現,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一直在府中做客的曲臨江竟然也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