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璃國,祥瑞二百八十五年,京城珩王府。
王府內的一處小院裏,一身大紅嫁衣、五官絕美的女子癡癡傻傻的望著別院口的方向,“阿……阿珩,要……要洞房。”
今日是宋辭大喜的日子,然,除了宋辭此時站著的房前窗戶上貼了兩個簡陋的喜字,屋內點著兩盞昏暗的紅燭,整個王府再無其他點綴。
丫鬟眼神鄙夷的瞧了她一眼,臉色不耐,冷聲道,“王爺的名字也是你這個賤婢能叫的麼,你該同我們一般稱呼王爺。”
“他……是是我……夫君。”宋辭執拗的回,奶娘說過,她今日同寧珩拜了堂便是夫妻。
真是個傻子,也不知三王爺寧珩造了什麼孽要娶一個傻子當正妃。丫鬟眼神冷冽的挖了宋辭一眼,咄咄逼人道,“王爺今日在花側妃那兒歇下了,是不會來的。”
宋辭急紅了眼,當下就朝花榕的院子跑去,“我……我要……去找他。”
丫鬟臉色一變,暗罵一聲壞事,趕緊去追宋辭,不曾想一個傻子動作倒挺快。等她到時,卻見宋辭並沒有進去,孤身站在院子的門口,聽著屋內傳來的曖昧得似痛苦似歡愉的聲音。
丫鬟冷笑,不自量力的傻子,她主子花側妃才是王爺的心頭好,縱使宋辭有驚為天人的容貌又如何,還不是個人人唾棄的傻子。
“跟我回去。”她大步上前,動作粗魯的扯著宋辭的手臂拖著她走。
“我……不走。”宋辭拚命掙紮,一口咬在丫鬟手臂上,丫鬟一聲痛呼,驀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宋辭捂著臉坐在地上拚命搖頭,嫁衣亂了妝也花了,嗓音帶著嗚咽的喊,“阿珩。”
屋內歡愉的聲音停下,丫鬟板著臉,惡聲惡氣道,“驚擾了主子,你找打是不是。”揚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落下。
宋辭下意識要躲,恰好,緊閉的房門打開,寧珩隻披了一件外衣就出來了,敞露的胸膛全是女子撓出來的指甲印。男子五官俊美、眉眼間皆是英氣,看著宋辭時,毫不掩飾的冰冷與冷漠,“又在鬧什麼?”
“阿珩,要洞……洞房。”宋辭破涕為笑從地上爬起來,她沒忘記今日出嫁時,奶娘交代過的,成了親的男女是要洞房的。
話落,寧珩冷笑,“你來便是要同本王洞房?”
宋辭傻笑著點頭。
“王爺,這傻子還知道洞房這事兒呢。”屋內,花榕裹了一件極薄的單衣,衣領微敞,脖頸全是曖昧的痕跡。
寧珩將她摟在懷裏,看著宋辭極其不耐道,“許是府裏的嬤嬤教的。”
“宋辭不……傻。”
“哈哈哈,不僅是傻子,還是個結巴。”花榕倚在寧珩的懷裏,嘴角譏笑明顯。
被激怒的宋辭朝著花榕撲過去,寧珩表情立馬陰了,護著花榕在身後,抬腳狠狠踹在宋辭肚子上,她疼得跪在地上半響起不來。
寧珩眼神陰鬱的看著她,咬著牙惡狠狠道,“洞房是麼,本王今日就滿足你。”
宋辭整個身體疼到痙攣,被丫鬟拖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