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好。”
淩戰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伸展,攏了攏衣袖。
語重心長地說道:“那李元芳,天資絕世,日後起碼能成就靈魂境,若是能為我所用,必然能壯大淩家基業。我為了拉攏他做的這一切,那都是為了咱們淩家著想,你可能明白我的苦心?”
“是,義父!孩兒明白。”
淩莽眉頭一抽,悶聲回答。
“莽兒,這麼多年來,我早就將你視如己出。在我心中,無論是跟淩伊、淩茯,還是同淩峰相比,那重量都是一樣的。淩峰常年在外,你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邊,幫我做了這麼多事,為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淩莽怎敢同淩峰大哥相比。”
“唉!”
淩戰極為懊惱地歎了一口氣,半抬起頭,緊緊的盯著淩莽雙眼。
“其實,你對伊兒的一片苦心,我都知道。可為父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莽兒,你同我說,你能不能為我、為淩家做出這個犧牲。”
淩莽有些不敢同淩戰目光對視,低下頭看著腳邊地板,比成人要長一個頭的高大身軀此時竟忍不住顫抖起來。
嘴中嗬嗬不停,也沒有一句完整的話語說出。
看得出來,內心中十分煎熬。
“你說,能不能!”淩戰的語氣陡然加重幾分。
淩莽麵孔逐漸扭曲著,嘴中喘著粗氣。
臉上一塊塊肌肉兀自顫動著,揭示了極為糾結的內心。
有些猶豫,有些矛盾。
但下一刻,
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勇氣,作出了一個決定來。
猛然抬頭,將口中話語呼嚎出去。
“能!義父!能!”
雙拳捏的緊緊,指甲扣進了肉裏。
如同虎目一般的眼眶竟然隱隱發紅。
似乎是一頭受傷瀕死的猛獸,孤獨孑然,舔舐著傷口。
“好!好孩兒!不虧是我淩戰的兒子!”
淩戰騰然起身,連喝三聲,快步走到淩莽麵前,伸手重重朝他肩膀拍下。
滿是讚揚鼓勵之意,開口笑道:“好,好,你也莫要太過傷心,我考慮了一番。茯兒今年十五歲,也不小了,之前一直困擾她的病症也已治愈。為父就替她做這個主,待茯兒成年後便將她嫁於你。到時候,你可得好好幫我撐起這個淩家啊,哈哈。”
淩莽一頓,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義父嘴中的話語。
怔了許久,抬手拭了下有些模糊的雙眼,低聲說道:
“義父,茯兒妹子在我眼裏,就如同親妹妹一般,我不敢其他,還請義父收回成命。”
淩戰雙掌輕輕摩挲片刻,沒有將淩莽的話放在心上。
“嗯,不急,茯兒還小,你們私下還是要多多接觸,總能培養出感情的嘛,此事以後再談。其實我這次叫你來,還有件事要跟你交代。”
“義父盡管說,淩莽萬死不辭!”
“嗯,你去幫我看著淩子昂、淩天父子,若是他們有什麼異動,你第一時間來跟我彙報。不過,你的性子我也知道,不要貿然跟那淩子昂出手,你幫我盯著他們就好。”
“嗯?義父,你是說…”淩莽訝然出聲。
淩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慢走了幾步。
背對著淩莽說道:“莽兒啊,淩府中,我真能推心置腹的人,除了你,不多了啊,你莫要辜負了為父這番信任。好了,要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
淩莽一躬到底,張嘴欲言,又有些猶豫。
似乎內心中在天人交戰,但最終還是妥協了,毅然走了出去。
淩戰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逐漸變弱,直至消失,笑容也慢慢凝固。
朝門外冷聲說道:“張伯,你進來。”
一位上了年紀的管家模樣男子,連忙推門小跑進來,跪倒在地上。
“老爺,老奴在。”
“你去吩咐鐵侍奉一聲,讓他暗中監視那李元芳,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讓李元芳離開我淩家半步。”
“是!老爺。”
隨著一聲吱呀關門聲響。
房中頓時又陷入了寂靜之中,如同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