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不能在這裏?”沈烈失笑,臉上的表情很有幾分傲嬌,“這是我的家。”

一個家字刺激了安池,他隱忍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怒氣。

“阿錦呢?”安池眯眼問道,他知道若是動手自己一定不是沈烈的對手,所以將滿腔怒火都咬牙吞了下去。這個小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顧錦時接受他?他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一定是這樣!

沈烈麵色沉了沉,阿錦也是他能叫的?不過看在他曾經照顧母子倆好幾年的份上,自己就不跟他計較了!

“在家裏做飯!”沈烈答得雲淡風輕。

又是家!安池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腦海裏不由得浮起顧錦時紮著圍裙做飯的情景。阿錦的手藝很好,在國外的那幾年幸虧有阿錦的美食,他才沒那麼難過。以後,阿錦就要做飯給別人吃了…

安池心裏痛苦的不能自已,用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盯著沈烈。

但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是平平淡淡的模樣,這讓安池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們訂婚了?”安池嗓音嘶啞的問出這一句,整個人猶如被抽出了心神一般。

“是,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來喝一杯喜酒。”沈烈的聲音平和了下來,他不敢想象自己知道顧錦時和別人訂婚的消息,光是想象心就像是被攥緊一樣疼痛。

所以,他完全理解安池的心情。

但是,理解歸理解,他卻並不會允許他來打擾到顧錦時。

“你們為什麼會訂婚?沈家…會接受小諾?”安池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沈家那樣的世家,如何會接受這樣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何況還是未婚先孕,家裏出了變故的。

就連母親不都是百般阻撓,看不上阿錦嗎?自家比起沈家,那簡直就是沒有可比性!不過是名不見經傳有點小錢的暴發戶而已。

“小諾是我的兒子!”沈烈答道,似乎怕安池聽不懂,又補充道,“親生的。”

“親生的?”安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心裏積壓的憤怒再也忍不住,一拳揮到了沈烈臉上。

“你是他爸爸?你就是那個男人?”安池的拳頭瘋了一般的打在沈烈身上,也不管兩人之間是不是力量懸殊,一邊打一邊咆哮,“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阿錦帶著孩子吃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她忍受了多少異樣的眼光?你還是不是人?”

沈烈一下都沒回手,安池越發覺得他心虛,一拳將一拳的打了上來,沒一會沈烈的臉上就流了血,一側眉頭的地方也腫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不還手?”安池瘋了一般大吼大叫,“你當年怎麼下得去手?阿錦才十八歲!”

在國外的時候,有一年小諾過生日,顧錦時沒忍住把小諾的身世和自己當年的遭遇告訴了安池。安池一直以為,當年顧錦時就是被強迫的,而那個人就是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