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居住在黑土街區的人們,全都緊關自家的大門,從二層,三層的窗口,偷偷的看著這批全副武裝的隊伍,臉色有悲哀,有憤怒,亦有深深的無奈。
階級的不同,導致了他們這些人的悲哀。
上層人之間的爭鬥,卻要他們緊閉大門膽戰心驚的縮在家中,卻要這些個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徒,拋家棄子去拚殺。
而真正促使這一切發生的人,此刻卻站在這潼京城內最閃耀的高樓大廈上,冷漠的注視著一切的發生。
他們才不在乎,這場爭鬥會有多少人因此喪命,會有多少的家庭因此破碎,他們隻在乎,自己能不能贏,能不能滿足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這狗日的山口組織,狗日的黑龍會,每次一開打,幹擾的都是我們這些小角色的生活。生意不能做,有門不能出,執法部和兵部都他嗎是吃幹飯的!!!”某處房屋內,一個中年無力的咆哮著。一旁。
五六個男男女女低著腦袋,情緒低沉。
在床鋪上,還有一個婦人,手中抱著一個方才幾個月大的孩子,此刻正在哭著。
看到這一幕,男子心中更加氣憤,抄起一個花瓶就從窗外扔了下去,花瓶摔碎的清脆聲響起,這個時候,周圍無數觀望的民眾都看向了這間不大不小的三層房間。
而屋內的人,此刻能感覺到,外麵震耳的腳步聲似乎停了那麼一瞬。屋內扔花瓶的中年男人神情一緊,但還是強硬的衝著屋內幾個麵露責怪的人說道:“他們不讓我們好過,我扔個花瓶教育教育他們怎麼了?”
好在。
外麵的腳步聲隻是停頓了那麼一瞬,就再次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似乎並沒有打算和這個扔花瓶砸他們的戶主計較。
“寶寶,不哭,沒事了沒事了。”抱著婦女的孩子不停安慰。
看到這一幕,中年男人腦袋一熱,嘴裏罵罵咧咧的就要往樓下衝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見他動作如此過激,其他人也坐不住了,趕忙起身攔住他,“算了,他們都走遠了,這群人鬥了這麼多天,你看上麵有人管過我們嗎?這樣的情況,你衝下去又能怎麼樣?”
“怎麼樣?我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他們敢拿我怎麼樣,我還不信他們敢要我的命!!!”中年人舞手劃腳起來。
床鋪上。
妻子看了他一眼,“是啊,他們的確不敢要你的命,但把你暴打一頓,讓你幾個月下不來床,到時候你找誰做主?”
這一句話。似乎讓中年人稍微清醒了一下。
旋即,罵罵咧咧兩句就坐回了一邊,不再言語。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隨即隻見幾個山口組織成員裝扮的漢子衝了進來,冰冷的槍口瞬間對準屋內的人,“剛才,是誰扔的花瓶?”
看著渾身散發著殺氣,以及那冰冷的槍口,屋內的人全都懵了,而婦人懷中的小孩則哭的更加厲害。
撲通!
方才還罵罵咧咧的中年男人,一見這樣的陣仗,完全沒了在自家人麵前的囂張,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大哥,花瓶是自己掉下去的,不管我們的事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領頭的那人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山口組織做事,向來有規有矩,不主動找你們麻煩就算好的了,你還敢拿花瓶砸我們?”
言罷。
大手一揮,“動手!!”
嘩啦!槍栓拉動,在婦人驚恐的目光下,自己的丈夫和親屬,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兩個,也殺了?”有人提議。
“算了,殺居民本就犯了大忌,殺婦人和孩子事就徹底大了。”
“不殺他們,她要是舉報我們,我們一樣吃不了兜著走!”下屬堅持要動手。
婦人抱著孩子,驚恐的縮在角落,眼神中雖有恐懼,卻也藏著濃濃的憎恨,聽著幾人的話,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求饒半句,隻是緊緊的護住孩子。
相比咋咋呼呼的丈夫,在生死麵前,她顯的更加淡定和偉大。
這時。
領頭的那人攔住自己的手下,來到婦人的麵前警告道:“你聽好了,我要是知道你敢舉報我們,老子保證回來殺了你,讓你的孩子自生自滅,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做的出來。”
說完。
這人大手一揮,“走!”
婦人望著他們離開,又愣愣的看了半晌倒在血泊中的親屬,才拿起電話,“執法部嗎?我是黑土街區居民,我要舉報山口組織慘無人道,殺我丈夫及親屬共四人!還威脅我不準舉報,我有孩子,現需要保護。”
就是這麼一通在平日裏並不會掀起太大波浪的電話,在合田一族和源田一族爭鬥的這個緊要關頭,使潼京城內的執法部隊,以及早就整裝待發的兵部,雙雙行動了起來。
或者說。
上麵等這個電話,已經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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