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半夜響起,驚醒了正在沉睡的米娜。
半夜三更,會是什麼人?她的腦海中閃過幾個人選,郭猛、黑衣人、魯律師、臧青雲。可是,隨即便意識到郭猛行動不便還躺在醫院,魯律師就算有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也不可能這個時候來,臧青雲身為機關單位的幹部最珍惜那頂烏紗帽更不可能來敲一個單身女人的房門。
敲門聲仍在繼續,米娜深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便隻好下床開門。透過貓眼向外望去,發現是三個衣著暴露,喝的醉醺醺的年輕女子。
她的第一印象是,這些人走錯房間了!於是,也沒多想,就要開門,然而就在此時,外麵的聲音傳了進來,“賤女人,有膽搶別人的男人,就沒種開門了?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想和市委秘書長的妹妹搶男朋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恥的下三爛!”
米娜攤到在地,淚如決堤,自己隻是勇敢的追求真愛,卻遭到了這一幕!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混雜著刺耳的羞辱,“今天隻是給你個警告,再不收斂,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若是再敢和臧庭長糾纏不清,就用硫酸潑了你那張臉,讓你一輩子見不了人……”
追求愛慕的男人,本沒有錯,隻是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才會遭遇這一幕。這一點,米娜很清楚。當下,她需要做一個決定,將那份愛深深的埋藏到心底還是就算是飛蛾撲火也要不顧一切?
問題的關鍵是,放棄臧青雲,她能做到嗎?
門外的辱罵還在繼續,時不時夾雜著狠厲地踹門聲。
米娜也想出去理論,可自己勢單力薄,根本不是那三個女人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能像隻縮頭烏龜一樣忍氣吞聲。好在,樓下的保安察覺到了異樣,衝上來請走了這三個不速之客。
其實,米娜考慮過報警,可是這件事情畢竟事出有因,若是報警,自己也臉上無光。何況,對方是馮嬌的朋友,就算是報警,自己也討不了好。不過,忍氣吞聲絕不是辦法。這是第一次,若是自己忍氣吞聲,對方會認為她懦弱可欺,今後這種事情會接二連三發生。社會經驗讓她明白,對待惡人,必須回擊,否則,惡人隻會越來越過分。
可是如何回擊?
自己上無撐腰做主的父母,下無相互扶持的兄弟姐妹,又無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總不能去找臧青雲吧?就算是去找他,他又能怎麼樣?難道會為了她去指責官二代馮嬌?不過,想到對方曾不止一次叮囑自己‘遇到麻煩,千萬不要硬抗,不要不好意思,盡管跟我們開口’,覺得興許... ...
何況,不去找對方為自己撐腰做主,又能去找誰呢?總好過去找那個神秘的黑幫太子吧?那個人可不是個正人君子,找他幫忙,一定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
天色漸明未明,米娜聯係了臧青雲,哭著講述了半夜發生的這件事情。
臧青雲聽聞,自然難以置信,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且米娜找他做主,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何況,這件事情,起因在自己身上。就算米娜沒有找他為她做主,他也不能無動於衷,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當即,他便聯係了馮嬌,確認事情的真實性。
“你是說,我朋友昨晚去找過米娜?還砸門踢窗?不可能吧?我的朋友都是正正經經的體麵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馮嬌當場予以否認。
“不是最好,我聽米娜的意思是準備報警,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報警讓警察處理吧,”臧青雲淡定自若的說道。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馮嬌自然一清二楚。一聽這話,當即便急了,“那啥?會不會是她們昨晚喝多了,鬧出來的?昨晚我們一起喝酒,還有李鬼,他說是早晨看到你和米娜一起吃早餐。我說,你已經跟我求婚了,你約米娜出去,肯定是要勸她不要再對你抱任何希望。後來,我們又聊了很多,邊聊邊喝,最後都醉的一塌糊塗。我家裏有點事,便先回去了。現在想想,他們好像說過要去找米娜的話,不過,隻是說心平氣和的找對方談談,讓對方不要再對你個名花有主的男人死纏爛打。這樣吧,我先聯係一下她們,問問她們昨晚是不是去找米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