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芸娘又氣又急地大喝了一聲。猶如一隻護崽的母獸一般,拿著柴刀就向著劉二狗子砍去。
“咣當!”柴刀掉在了地上。劉二狗既然做了這麼久的壞事,又怎麼不防著芸娘手中的柴刀。當即身子一閃,便躲過了芸娘的劈砍,然後一手抓住了芸娘的手腕,使勁一扭,便讓芸娘的柴刀掉在了地上。
“芸娘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劉二狗一見柴刀落地,頓時笑得更猖狂了。單手使勁一拉,便一把將芸娘牢牢抱在了懷裏。
但王二狗顯然還不知道芸娘在亂葬崗的作為。芸娘那裏肯就這樣束手就擒?當即一邊死命掙紮,一邊想著王二狗的脖子咬去。
王二狗被嚇了一跳,趕忙鬆開。可就在這時候,“嘭!”地一聲,院子外麵的大門。便被凶猛地踢開了。一群大漢打著火把就衝了進來。
王二狗的衣服有些亂,芸娘的衣服也有些亂。
“好啊!你們一對狗男女,我可算抓住你們了”來人氣勢洶洶,卻不無得意地大聲吼道。
打前頭的正是王大文,王大石兄弟兩個。
“啊,啊!不關我的事兒,是芸娘先勾引我的!”劉二狗一見來人,不但立刻便“招供”了出來,隨便也將芸娘拖下了水。
“我沒有!”芸娘又氣又急,立刻大聲反駁到。
“是與不是,眾目睽睽。你個**蕩婦,不守婦節,還想著狡賴不成?”王大石,王大文兄弟怎麼可能會聽芸娘的辯解?王大石大口一張,便迫不及待地把罪名定死了。
“捉賊拿髒,捉奸拿雙。如今拿了一雙,還有什麼好說的。”相比起王大石,王大文更陰柔一些,也更有主意一些。當即大手一揮,對著後麵趕來幫忙的村民命令道:“把他倆個抓起來,送到祠堂去。
後麵的幾個漢子早就帶其起了繩索,一聽吩咐立刻想著芸娘逼了過來。
“王大石,王大文,你們對得起死去的大武嗎?你們喪盡天良,你們不得好死!”芸娘一看這陣勢,立刻便絕望後退了兩步,破口大罵道。
到了這個時候,芸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圈套很簡單,卻是一個根本解不開的局。
從一開始,王家兄弟就沒打算讓自己跟孩子活下去啊!
“嗬嗬嗬,你們好狠的心啊!真的好狠,好狠!”明白自己跟孩子已經絕無生路的芸娘已經退無可退,恍惚之中竟然氣得笑了起來。
聲音卻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芸娘眼見著幾個漢子就要上來抓自己,當即便狀若瘋虎地衝著當頭的一個漢子伸過來抓人的手臂咬去。
這一口滿含恨意,竟然直接咬破了當頭那個漢子的衣袖,然後直接活生生地撕下了一塊皮肉來。
“啊!”漢子一聲哀嚎,抱著血淋淋地手臂猛地向後退去。
芸娘滿口鮮血的樣子嚇到了屋子裏所有的人。
然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嗬,嗬,嗬”芸娘似哭似笑地看著屋裏每一個人。
“你們真的好狠,好狠。既然不讓我活,我就做鬼好了。做了厲鬼,我要一個個地回來找你們,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芸娘說完,趁著人群退後的空檔,飛速地衝過去從地上撿起了柴刀。
“我要化作厲鬼,來一個個找你們索命!!”芸娘絕望地重複了一遍詛咒。冷冰冰地掃視了所有人一眼之後。立刻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柴刀,向著自己的脖子狠狠砍去。
“啊!”滿屋子的男人都這一幕被嚇到了。也根本來不及阻止芸娘的動作。
噴灑的鮮血染紅了地上的泥土。小小的木屋之內雅雀無聲,唯有床上嬰兒的一聲聲啼哭,響徹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