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青鄙夷的踱到冰月的麵前,冷冷的道。
聞言,冰月心頭一苦,努力的緩了緩神,道:“娘,妹妹,你們就真的這樣討厭我嗎?”
“像你這樣的不祥之人,留在這兒,隻會給這個家惹事!”王英鳳冷哼了一聲,毫無溫度的道。
聽雨心頭一冷,雖然這樣的話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可現在聽來,仍是感覺傷心。
不祥之人……嗬嗬,不祥之人。
她自問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待人也好,可為何,為何不管她怎樣忍受,怎樣的為這個家付出,後娘和妹妹就是容不下她?
“娘,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下。”冰月努力的克製著心頭的悲涼,緩緩轉移話題道。
她的頭,低垂,眸光也帶著幾絲讓人憐愛的晃動。
“想去休息了?哼,院子裏還有一大堆衣服,既然你被管不走,扔不掉,非要回到這家裏,你就去將後院裏的衣服全部洗幹淨再睡!”
王英鳳不光冷狠的瞟了冰月一眼,些許皺紋的臉,到處閃現著鄙惡。
聞言,冰月心頭一痛,頓感有些無力。
她抬頭,小心的望著王英鳳,溫順的道:“娘,我現在走了很多路,可不可以先去睡覺,衣服,明天再洗行嗎?”
“你這死丫頭!”在冰月不注意間,一雙老手捏住了冰月細膩的臉頰,長長的指甲,猶如利刀般狠狠的刺透冰月臉上的皮膚。
一股股錐心的痛襲遍冰月的全身,在刹那間,冰月的疲憊感完全消失,剩餘的,全是疼痛,是的,火辣辣的痛。
“娘?”待王英鳳的手剛剛離開冰月的臉頰,冰月痛心的一呼,卻不料,隻聞得‘啪’的一聲,冰月的左臉傳出更為火辣的疼痛。
疼痛襲來,冰月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臉,滿麵委屈的望著肇事者。
“賤骨頭,離山行了一遍,連骨頭都硬了?居然反駁我的話,也不看看你的德行!現在,掐你的臉,賞你耳光,沒將你即刻感觸這個家門,就是對得起你了!”
王英鳳不屑的望著冰月,見冰月臉上到處都是滲出血的指甲印,突然感到心頭暢快。
聞言,冰月低著頭,再次感覺心,在翻天覆地的委屈和痛苦著。
這個家,像家嗎?若不是因為爹爹,不想讓爹爹為難和擔心,即使是後娘求她住,她也不會住的。
“娘,冰月知道了,冰月這就去院裏洗衣服。”冰月努力的克製住心頭的觸動,微微的抬高了脖子。
稍稍的仰著臉,冰月心頭一陣苦笑,還好,這個剛發仍有效,仰著頭,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是的,她不能哭,更不想哭!
說罷,冰月緩了片刻,便拖著沉重的腳步,朝屋外走去。
不一會兒,冰月坐在院中,目光顫抖的望著眼前一堆的衣服,心頭滑過一陣無奈。
“曹冰月,這兒還有!”
曹青青麵帶狡黠笑容的將手中的一堆衣服朝冰月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