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和晉陽長公主都哭了?”孫思邈聽到李休的詢問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反問道,看樣子他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是啊,之前我和陛下去探望兕子時,卻沒想到寧安哭著跑出來,進到裏麵又發現兕子也在哭,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們兩個發生什麼矛盾了,但後來兕子卻說不是,問她原因她又不肯說,對此我們也拿她沒辦法。”李休這時也苦笑一聲解釋道。
聽到連李休和李治也問不出來,孫思邈也隻能是愛莫能助,李休也不再和他討論這個問題,而是閑聊起一些其它的事情,不過在閑談之中,孫思邈卻是有些可惜的提到了平安郎。
說起來平安郎當初跟著孫思邈學習醫術,而且孫思邈也十分喜歡他,甚至誇平安郎是自己見過的最有天分的學生,事實上後來平安郎也的確在醫術上極有建樹,醫術之高明直追他這個老師,所欠缺的也隻是經驗而已,可以說隻要平安郎沿著學醫這條路走下去,日後很可能超越孫思邈成為一代神醫。
不過平安郎後來卻是選擇了從政,雖然醫術也一直沒有落下,但因為在政務上花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所以這幾年醫術雖然沒有退步,但也沒有太大的進步,這讓孫思邈也大為可惜。
“哈哈~,道長你這可就想錯了,你行醫天下,無非也就是想要為更多的人解決病痛之苦,安兒他雖然舍醫從政,但為醫者治人,為政者卻是治國,治人能讓人身體健康,治國卻可以讓萬民安居,所以從本質上來說,這兩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李休當下大笑一聲道,他倒是對平安郎舍醫從政十分的讚同。
聽到李休的話,孫思邈當下也是醒悟過來,他也是個胸懷天下百姓的人,隻是之前太過執著於自己醫術的傳承,卻忽略了平安郎從政反而能夠幫助更多的人,所以這也讓他大感慚愧。
正在說話之時,李休的馬車也來到他家的門前,當下李休下馬,然後吩咐馬夫將孫思邈送到他的藥觀,這才與對方告別回到家中。
“寧安回來了嗎?”李休進到府中直接來到內院衣娘的住處,當下開口詢問道。
“回來了,不過寧安這丫頭回來時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似的,而且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到房間裏,連我去都叫不開門,我也正在擔心她是不是在外麵受了什麼委屈?”衣娘當下也立刻回答道,說到最後臉上也帶著幾分擔心的神色。
“寧安倒不是受委屈,隻不過是和兕子聊了些什麼,結果兩個丫頭都哭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李休這時也揉著眉頭有些苦惱的道。
“也隻能如此了,不過寧安這丫頭口風緊著呢,平時有什麼心事都不願意和咱們說,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來?”衣娘這時歎了口氣道,寧安從小就很有主見,這讓她這個當娘的有時候也沒辦法。
當下李休邁步來到寧安住的院子,發現寧安果然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連身邊的侍女都被趕出來了,於是他親自上前敲了敲門道:“寧安,開一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