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卻聽郭如蘭驚呼,“哎呀表哥,你家孩子怎麼這般黑呢?”郭舅舅和郭舅母的注意力也終於在這一聲驚呼中轉到了相冊裏,然後就看到了膚色明顯要甚好幾個色號的諾蘭,兩人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了,“你到底是從哪兒找的孩子媽啊?”真沒辦法接受自家外甥的兒子是個黑娃娃好吧!
是的,饒是以如今的相機技術,拍出來的照片全都是黑白照片,但諾蘭的膚色就擺在那裏,著實是要深好幾個度的,特別是在其他人的襯托下就更顯黑了,偶爾還會出現那種光線角度都不理想,照片洗出來完全就是黑乎乎一片隻看得見眼睛和牙齒的那種照片,可見諾蘭有多黑了吧。
至於郭舅舅和郭舅母,雖然住在滬市,但是見到洋人的情況都不多,更不用說黑色皮膚了,那壓根就沒見過好吧!如今外甥突然拿本相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跟他們說這是我兒子,叫他們如何不震驚呢,也沒有想過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外甥親生的,甚至還懷疑外甥是不是被人給騙了之類的,不然怎麼會生出個黑娃娃來呢?
雕兄啞然失笑,“沒有孩子媽這事兒。”
於是郭家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了雕兄的肚子,沒有孩子媽,那你是怎麼生的這個黑娃娃?難道我外甥/表哥其實是外甥女/表姐?
雕兄都無語了,您三位這是怎麼了,這眼神是什麼意思,以為娃是我生的嗎?拜托,我就一隻雄雕,難道能生蛋不成,不還是得仰仗著雌雕麼?而男人嘛,想要繁衍後代,也隻能仰仗女人。
想想動物界,哪個雄性想要獲得雌性的青睞,都不得要麼有地盤要麼得有房,而且最好還要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足夠吸引雌性,為此再來幾段舞蹈也是要的,跟其他雄性大打出手地相互競爭個你死我活也是常見的事兒。
有時候雕兄也是不懂為什麼有些人在這種需要仰仗別人的情況下還能對別人一副頤指氣使,仿佛自家有皇位可以繼承的模樣,虧心不虧心呐!
撇開這些胡思亂想,雕兄輕咳了幾聲,開口跟郭家三人解釋了一下,“諾蘭是我在美利堅收養的孩子,在戶籍上,他著實是我名正言順的孩子!”是上戶口了的,鐵打鐵的是我兒子,所以你們千萬不要生出什麼為了我以後的婚事讓我把孩子送走的念頭啊!
聽到諾蘭是雕兄收養的孩子,郭家三人著實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家小妹/姑姑當年為了穩住周家主母的地位,大膽到將女兒當兒子養呢,不是就好啊!
你們也是看小說看多了吧,哪有那麼多狗血的故事呢。
不過對於雕兄為什麼會在美利堅收養一個小孩,郭舅舅少不得還要問幾句的,而且他一個大男人能養好孩子嗎?“你怎麼收養了這麼個孩子,還有你一個大男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能不能養孩子的?”忘了雕兄出國多年,可不都是自己照顧自己麼?但這也是郭舅舅的一片好心嘛,甚至他都還想要跟雕兄說,他要是沒法照顧好孩子的話,那就送來滬市,他和他舅母幫他養娃,也省得耽誤了他日後娶妻生子的事兒,但這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雕兄表示,自己雖然不能生蛋,但孵蛋還是挺厲害的,同理可證,自己男性的身體不能生娃,但養孩子還是不錯的。隻是此時的雕兄並不知道,到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將孩子托付給了舅舅一家。
雕兄簡單地將自己是怎麼收養諾蘭的還有諾蘭的身世跟郭家三人說明了一下,“這孩子的父親信任我將他托付給我,我總不好就這麼把這孩子拋棄在美利堅吧,索性就帶他回來了。”
怎料話剛說完,郭舅舅卻不知道從哪兒找了條竹板對著雕兄就開始抽打了起來,“我叫你去打/黑拳,我叫你去打/黑拳,你個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缺錢你怎麼不給舅舅寫信,舅舅還供不起你讀書嗎,你竟然還敢給我去打/黑拳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如何對得住你母親的在天之靈,我日後還有什麼顏麵去見你母親!”
大意了,竟然把自己打/黑拳的事情給說出來了!雕兄被郭舅舅打了個猝不及防,手臂後背愣是被舅舅打了好幾下,連忙從座位上蹦躂起來滿客廳亂跑躲避著舅舅的竹板,一邊還要開口討饒,“舅舅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十好幾的人還要被人拿竹板追著打,說出去的話,我不要麵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