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新安先照看諾蘭之後,李景良便拉著雕兄說起之前在啟德濱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記者,還有酒店大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看著他,“你如今可是出了名了,一堆眼睛盯著你知道不?”
雕兄著實有些迷糊,“我回國的事情,不是隻跟你說了嗎?”全然忘了自己在大不列顛搞飛機的時候還是挺高調的,起碼不還拚了架散裝飛機送給了唐人街的華人商會嘛,所以他這麼一概會搞飛機的人才,還有開飛機回華國的事情,可不就先一步傳到了國內了麼。
李景良並不知道雕兄這一茬,還以為是自己李家內部出了奸細把消息給傳了出去,想想還覺得挺對不起雕兄的,歎了口氣,“李家內部出了奸細,把你開飛機回國的事情傳了出去,如今幾方勢力都想要拉攏你,如今大堂裏坐著的,大概是他們派來的先頭部隊,指不定等下那些人就該來找你了。”
李景良話剛落音,就敲來了一陣敲門聲,李新安在李景良的點頭示意下便走去開了門,“誰呀?”
隻見門口站了好幾個人,都是原本坐在大堂裏的人,在李新安開門的時候都不由往房間裏看了看,想要確認雕兄在不在房間裏麵,當然他們也沒有要強行進到房間裏。
有的人嘛,有求於人的情況下自然多幾分客氣,“請問這是周隹先生的房間嗎?”說話的同時也遞上請帖,“這是我家長官給周先生的請帖,想要請周先生共赴晚宴!”
當然也有桀驁一些的,仿佛自己能親自上門請雕兄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口氣自然也就專斷了些,“我家長官還想晚上周先生能到xx飯店一號包廂一聚!”一副雕兄不來就是他不識抬舉的樣子。
李新安這幾年雖然也有在讀書,但依然是給李景良當隨從,如今李景良都開了醫院了,自然也成長了不少,李新安當然也跟著一起成長。
所以不論是麵對客氣的還是桀驁的人,李新安都沒有因為別人的客氣而得寸進尺,或者因為別人的桀驁而犯怵,都是擺出同樣的禮貌的笑容,也沒有接過對方遞來的請帖,“我們家周先生需要休息,大概是沒辦法去參加諸位長官的晚宴了,還請諸位多多見諒!”直接就幫著雕兄把這些給拒絕了。不管是從李家的利益出發,還是對雕兄本身的了解,李新安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在自作主張。
隻是這些帶著明顯目的來的人,又怎麼會因為李新安的拒絕就放棄呢,要麼繼續客氣地笑著,要麼就立馬怒氣上臉一副你等竟然這般不知好歹的模樣,但都是表達著同一個訴求,“或許,我們可以親自問一下周先生的意見!”
反正雕兄不出來說幾句話,他們是不會放棄的,甚至有的都直接亮出帶來的籌碼,或是一箱黃金或者一箱珠寶的,甚至還有什麼美女照片,一副隻要雕兄點頭這些就都是他的,美女也可以直接送上門的狀態。
隻可惜啊,什麼黃金珠寶美女對雕兄來說還真的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畢竟如今他飛機也搞到了,錢財方麵暫時不缺的情況下他還真的就沒想著自己需要,再說了,他也覺得自己需要搶的話直接跟帶頭大哥開口,他一定會給自己的,所以壓根就不會被別人給的錢財誘惑到。
美女就更不用說了,雕兄最怕的就是這個好吧,不管活幾輩子,隻要是做人,他就想要避免娶媳婦這種麻煩事,所以根本就不會給自己自找麻煩放什麼女人在家,人再美也沒用。
李景良在房間內對著雕兄擠眉弄眼,“你看我說對了吧,這些人就跟鬣狗一樣,一聞到點腥味就立馬竄出來了!”
嗯……你這樣形容,那我這個被他們爭搶的人成什麼了?雕兄給了李景良一個白眼,然後就開始假裝自己頭疼地痛呼了起來,“哎喲哎喲,我的頭好疼啊,景良你快看看我這是怎麼了,我是開飛機太久了累到了嗎,哎喲,我怎麼還流鼻血了呀……”一副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的樣子。
這戲會不會有點過了?
諾蘭並不知道雕兄是在演戲,聽雕兄呼疼,立馬放下手裏的書跑到他身邊,“啪啪你怎麼了,啪啪你不要嚇我啊!”甚至都嚎啕大哭了起來,就怕雕兄也跟自己的親生父親那樣死了。
雕兄瞬間良心不安,連忙將諾蘭抱住,在他耳邊低聲地說,“啪啪在演戲給門口那些壞人看呢,他們想要將啪啪抓走,諾蘭幫幫啪啪好嗎?”
原來是這樣啊,諾蘭鬆了口氣,不過配合演戲什麼的,他還是挺在行的,立馬哭得更撕心裂肺,“啪啪,你不要死啊啪啪……”都一副號喪的架勢了都。
你這到底都是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雕兄再次扶額,我家兒砸好像真的歪了……
諾蘭一臉心虛,嗯……跟唐人街棺材鋪的棺材佬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