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是不可能碎大石的,李景良看記者們還在交頭接耳,似乎還想要就雕兄的身體健康再問些什麼問題,便連忙開口,“諸位遠道而來,我想應該也對著遠道而來的飛機很感興趣吧,現在就請周隹為大家介紹一下這飛機如何?”
好在還算是稀罕物的飛機還是能將眾人已經跑偏的思路給帶回來,李景良話一落音,眾人哪裏還管雕兄病不病的,他開回來的飛機才是真正的c位好吧!通通立馬舉著手裏的筆記本聚精會神地準備做筆記,這般認真的模樣大概還得是追溯到求學時期才有這樣的專注吧?
介紹起自己的飛機,雕兄自然也是多了幾分亢奮,立馬站到自己的飛機身旁開始跟記者們介紹了起來,“這是一架來自大不列顛的布裏斯托爾f2,這一架飛機是雙座戰鬥機模式……”
一說起飛機來,雕兄是滔滔不絕,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神采飛揚,介紹完飛機的基本信息之外,他又聊起了自己對這家飛機的改造,“因為需要長時間飛行,介於途中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問題,所以我也對飛機進行了一些改造……”
把什麼調整尾翼增加行李空間,又給飛機加了防護罩之類的介紹一遍之後,雕兄便又對著記者們說,“我跟大家說這些,並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動手能力或者其他,而是想要向大眾證明,掌握飛機技術並不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以我們華國人的聰明才智以及勤勉刻苦,隻要我們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做到,所以大家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你看看我以前在美利堅的時候就是個修紡織機的,如今不也能改造飛機麼?全然不提自己在大不列顛的時候還整理了一整倉庫的飛機殘骸,如今指不定閉著眼睛都能拚出一架飛機來了。
不過雕兄想要表達的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大家也就能做到,所以不必總覺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我們是可以的。
著實,雕兄這一番話,確實是給人帶來了不少的鼓舞,是呢,為什麼我們要自我懷疑,覺得自己不可以呢?我們沒有低人一等,我們可以,我們要有這樣的民族自信心!腰彎得太久了,就要學著讓自己站直起來,哪怕需要打斷骨頭重新接起來,但我們總要邁出第一步不是。
這時候也有記者關心起了雕兄從大不列顛一路回華國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沒有遇到什麼驚險的事情,他又是如何處理那種種危機的。
雕兄自然也毫不避諱地跟記者們聊起了自己在途中遇到的危險,不說人為因素,單單麵對大自然這一項,什麼暴風雨沙塵暴大霧天氣等等,麵對這些的時候真的就會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不管你是人是雕,天要下雨你就不能躲樹下,不然容易遭雷劈。
雕兄並沒有過多的誇張描述,甚至很多情節都是輕描淡寫地略過,他都沒有說有次飛機機翼被雷電擊中,都冒煙差點著了起來,最後自己被迫在荒島降落,差點就得來一出荒野求生之類的事情。
饒是如此,記者們也聽出了其中的驚心動魄和雕兄這一路的不易,對他自然也多了幾分崇敬,當然也是挺激勵人心的,畢竟又有個國人做到了這樣飛越重洋的事情,還是挺叫人心生自豪的。
當然少不了還有記者會問到雕兄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不知道周先生的飛機,接下來會有什麼打算呢?”果然重點還是放在飛機上麵,雕兄隻是個附帶的。
雕兄能有什麼打算,他當然是打算繼續造飛機啊,雖然能將飛機改造了,但他最想的還是依然存在自己筆記本了,還是設計稿狀態的飛機給造出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繼續當一個技術宅。
但問題又不能這麼回答,這時候又是李景良出來替他發言,“我們接下來直接回北平,後續有什麼計劃安排的話,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向外界發布的。”那些已經在計劃裏的各大城市飛機巡回表演之類的,暫時就沒必要透露了。
就這般,又回答了一些問題,再讓記者們輪流對著飛機拍攝一番之後,記者會也就這麼結束了。
接下來又在香港逗留了幾天,進行了幾次飛行表演,自然也收到了香港各界富商名流不少的資助,叫雕兄的錢包瞬間鼓起來,造飛機的第一筆資金可算到位了,雕兄也就帶著諾蘭和李景良開飛機回了北平。
這原本兩座的飛機能擠得下三個人,還得表揚一下雕兄的改造能力。雖然並沒有料到李景良會跑來香港接自己,但他一直記得當初跟李景良承諾的要帶他一起上天的事情,也早就在飛機上預留了他的位置,幾番調整,將尾翼的行李空間縮減,副油箱去除,一架雙座飛機轉眼就成了三座飛機。雖然空間有限位置也不寬敞,但擠一擠也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