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經過百年的洗禮,依然熠熠生輝,跟溫芊左手上戴的婚戒唯一不同的是,它是光裸的,沒有任何的花紋,而溫芊左手上的戒指卻刻著一旁希臘字母。
這希臘字母代表的是愛的意思。
“感情,的確是這個世上最折磨人心的東西。”說這話的時候,賀瑾言摘掉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把它放了一旁。
西雅愣了一下。
淡然地目視著這枚在陽光的照射下反而暗了下來的銀戒,賀瑾言無任何的表情,薄唇淡漠逸出,“所以,沒有人可以控製。”
西雅悲落地問,“自己明明也備受煎熬和折磨,為什麼要違背自己的心?”
“有些人從一出生,就注定不會有幸福。”目光依然停駐在戒指上,淡淡回答。
“難道沒有選擇?”
“沒有。”
“為什麼?”西雅無法理解。
終於抬起眼眸,掃了西雅一眼,賀瑾言輕淡地道,“因為這就是宿命。”
.......
洛杉磯。
飛機,劃破長空。
鄒禹楓看著這一幕,沉靜在兀自的思緒中。
祁寧從外麵走了進來,低頭跟鄒禹楓稟告,“老板,溫小姐已經離開洛杉磯。”
“查到賀瑾言這幾天的行蹤了嗎?”鄒禹楓依然看著空中那漸漸消失的飛機,淡聲問。
祁寧如實回答,“據屬下調查,賀總從洛杉磯飛往上諾曼底後就一直在忙公事,回到芝加哥也隻是呆在了賀氏集團。”
“沒有任何可疑?”鄒禹楓皺起眉。
祁寧點頭,“沒有任何可疑。”
“也罷,有沒有可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下一次的行蹤你掌握了嗎?”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鄒禹楓問。
祁寧道,“屬下可以肯定,三天之後,賀總會在威斯汀酒店以賀氏集團負責人的身份召開一年一次的股東大會。”
“很好,去做準備吧……”
“是。”
祁寧剛準備退下去,鄒禹楓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鄒禹楓的手機號碼,除了鄒成毅,隻有溫芊能打得進來,因為他的手機號碼設置了極強的防火牆,普通人就算是查也無法查到這號碼。
所以當他拿起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時,他已經猜到對方是誰。
因為除了這個人,大概沒有人可以這麼輕易就查到他的手機號碼。
“賀總。”
鄒禹楓把手機放在耳邊,清冷地喚了一聲。
手機那頭的賀瑾言語氣卻輕淺,“我說個方法,讓你可以帶著溫芊去旅行,如何?”
鄒禹楓輕輕笑了一下,“賀總,我聽錯了嗎?”
“你告訴她,我十天後會來s市,並且會在s市呆上半個月的時間……隻要你把這個信息透露給她,她會選擇跟你去旅行。”
鄒禹楓勾起唇角,“我以為,我們是敵人,不是朋友,賀總你怎麼會給我這麼好的建議,讓我帶著你的妻子去旅行?難道你真的打算成全我和你的妻子?”
“是成全你和西雅。”
鄒禹楓皺起了眉,“賀總說話是越來越高深了,我的智商,恐怕跟不上您。”
“照顧好溫芊,如果她有半點的閃失,我會讓裘斯拔掉插在鄒成毅喉嚨的那根呼吸器。”聲音驟然轉冷,好似來自陰詭的地獄,賀瑾言提醒。
鄒禹楓的臉色亦遽冷下來,下一秒,他把手機怒摔向了一旁。
裘斯是鄒禹楓派去照顧鄒成毅的醫生,賀瑾言知道“裘斯”,說明賀瑾言已經掌握了鄒成毅的行蹤。
……
鄒禹楓命令祁寧去調查這件事,祁寧很快就給了鄒禹楓結果。
“屬下也不知道賀總是如何查到裘斯的,但裘斯已經見過賀總的屬下展帆。”說到這裏,祁寧低下頭,“這都是屬下的疏忽。”
鄒禹楓沉靜地靠在沙發上,眸子詭譎幽深,“他既然已經調查到老先生的行蹤,為什麼沒有把老先生送去警局?”
“難道賀總是看在老先生是溫小姐父親的份上,不做得那麼絕?”祁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