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禹楓長笑起來,“賀總你真是仁慈,隻是,這番話該是我提醒你……看在你跟我也有不可磨滅的血緣的份上,我願意給你一條生路,隻要你進警局自首,坦誠是你陷害了老先生,並放棄賀氏的家業,我就既往不咎。”
“看來鄒成毅教了一個好徒弟,至少這徒弟比他有膽識。”賀瑾言始終淡然,好像在跟鄒禹楓談無關緊要的事。
“賀總你錯了,老先生的徒弟不止有膽識,還有能耐,而今天,我就要讓賀總你看看我的能耐。”
“是嗎?”賀瑾言嘴角勾起輕淡的一抹笑,“鄒總難道真以為今天可以要了我的命?”
“以賀總的能力,我若硬碰硬,必然是沒有勝算的……但今天,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賀總你,因為,今天我可是抓住了賀總的軟肋。”
賀瑾言輕淺笑著,仿若對於鄒禹楓說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讓鄒禹楓此刻就像是在自說自話。
但鄒禹楓顯然也不在意賀瑾言對他的輕視,倏地拍了拍手。
下一秒,從餐廳的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竟是展帆。
在展帆進入餐廳後,鄒禹楓愜意地看向賀瑾言,“賀總你雖然有縝密的頭腦,但你恐怕想不到吧,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對你忠心不二的手下,我也可以找到他的弱點。”
“賀嵐在你的手裏?”笑意在賀瑾言的臉上淡去,黑眸迸射出陰冷的寒意。展帆的弱點隻有賀嵐。
鄒禹楓莞爾,“看來賀總平素裏也是很疼這個沒血緣的妹妹的……可惜賀總你的這個妹妹,因為平常保護得太好,單純得能夠讓人隨意控製,而直到現在被我的人禁錮,她還不知道之前是我派人把那些照片給她看的。“
鄒禹楓所指的照片很顯然就是他之前故意發給賀瑾言看的那些照片。
原來賀嵐突然間這樣反對溫芊和賀瑾言,是因為誤會了照片上的男女主人公是鄒禹楓和溫芊。
也難怪賀嵐會相信,那時候的鄒成毅就已經想到日後再利用溫芊做棋子,所以把那晚因為被下了藥而神誌不清的溫雅極力打扮成溫芊的樣子。
溫雅和溫芊本來就是姐妹,稍作打扮,就很難讓人分辨出。
而此刻展帆走進餐廳,直接聽從鄒禹楓的明令,很顯然是因為賀嵐在鄒禹楓的手裏。
這一刻,賀瑾言的臉色猶如十二月的寒霜,冰冷凍結,黑眸迸發出如劍的淩厲。
如果展帆此刻因賀嵐而受到控製,那溫芊此刻必定也在鄒禹楓的手裏,因為賀瑾言一直都是派展帆保護溫芊,隻要展帆的一句命令,保護溫芊的人就可以撤掉,而現在鄒禹楓威脅了展帆,鄒禹楓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控製溫芊。
果然,緊接著,溫芊被兩名保鏢模樣的人“押解”到了餐廳。
但是,說是“押解”,溫芊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禁錮,兩名保鏢隻是站在溫芊的身後,對溫芊甚至有一種恭謹的感覺。
餐廳的大門早就被關閉,所有窗戶的薄簾也都拉了下來,外人根本就看不見這裏麵的動靜。
“你如果敢傷她分毫,我會十倍讓你償還!!”賀瑾言陰冷地掃了鄒禹楓一眼,一字一句從嘴裏迸出。
“所以我就說嘛,任何人都有軟肋,而賀總的軟肋就是小芊……”鄒禹楓笑對賀瑾言森冷的麵龐,“不過賀總你顯然搞錯了,我並沒有要傷害小芊的意思……你看我的手下並沒有對小芊做什麼,不是嗎?”
賀瑾言此刻的目光已經投注在溫芊的身上,她看著賀瑾言,眼中噙著濕潤的水光。
賀瑾言唯恐溫芊是害怕,連忙輕聲撫慰溫芊,“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溫芊在這一刻哽咽地喚,“賀瑾言……”
鄒禹楓聽到溫芊沙啞喚賀瑾言的聲音,像是突然被激怒,突然從手下的手裏拿出一柄槍,指著溫芊的腦袋,冷聲道,“我告訴過你,我不希望從你的嘴巴裏聽見你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很顯然,你再一次把我的話當做是耳邊風了。”
“你究竟想要怎樣?”溫芊在此刻痛哭朝鄒禹楓吼道,“你以為憑你的能耐,就可以贏了他嗎?你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