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後的兩天。
白玉狸一個人走在路上,依舊是素色兜帽衫、水洗牛仔褲配上運動鞋的裝扮。
但因為是“公眾場合”,白玉狸將貓耳朵和尾巴都收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類少年。
“玉狸哥,是你嗎?”一個看起來像是人類但是滿身妖精氣味的男孩子躥了出來,攔住了白玉狸的去路。
白玉狸有些吃驚:“嗯?你是……?”
“是我啊!”男孩子鼓起了腮,像是霸王龍一樣的將兩手縮起。
白玉狸觀察他的外形、嗅了嗅他的氣味、又辨別了他的聲音,好容易才想起來:“是你啊,鬆鼠怪!”
鬆鼠怪高興地點了點頭:“是我啊,以前多虧大哥罩我呢!”
“誒,你別亂說話啊。”白玉狸一臉嚴肅,“什麼大哥小哥、罩不罩的,都不許說啦!不合法的!”
“哎,是的。”鬆鼠怪點點頭。
白玉狸頗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感慨,便問道:“你化形了?現在幹哪行呢?”
鬆鼠怪撇嘴,委屈巴巴說:“我現在打零工啊,沒什麼好幹的。最近在手工烘焙店做學徒,前兩天不是情人節麼?賣剩下了好幾盒手工巧克力,老板現在逼我賣掉,不然就要解雇我呢!”
“這麼可憐的嗎?”白玉狸也慶幸自己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了。
現在的就業形勢很艱難啊!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不受保護的動物妖怪。
白玉狸不覺同情起來,又說:“還剩多少盒?”
鬆鼠怪將兩小盒巧克力從包包裏拿出來:“兩盒。”
白玉狸又問:“多少錢一盒啊?”
鬆鼠怪聽見白玉狸這樣的語氣,仿佛看到了將巧克力賣掉的希望,便高興得很:“現在打折甩賣,隻要200塊!”
“這個價格……”白玉狸語氣有些疑惑。
鬆鼠怪小心翼翼地捧著巴掌大的兩盒巧克力,也自知作為小店巧克力、又不是大牌子,這個價格比較貴,不然也不可能那麼難賣掉了,便說:“這可是純手工的……”
白玉狸說:“好便宜。”
鬆鼠怪險些跌倒:媽呀,原來做扛把子那麼有錢的嗎?他是每天收了多少保護費?
挪威三文魚當飯吃的白玉狸根本不識物價貴賤,隨手就掏了200塊,買下了鬆鼠怪的巧克力。
鬆鼠怪把巧克力賣掉之後,又有些疑慮,說道:“聽說貓狗不能吃巧克力的?”
“沒事,我們化了形的妖不怕的。”白玉狸擺擺手,心裏又想:我曨哥還天天喝咖啡呢!
鬆鼠怪便放心了。
白玉狸大搖大擺地提著巧克力回到了辦公室。
他在辦公室拆開了一盒巧克力,見盒子裏放著非常漂亮的鬆露巧克力,圓圓的球身包裹著幼滑的可可粉,看起來叫人垂涎欲滴。
白玉狸叼起了一顆吃掉,入口即溶,甜而不膩,好吃、好吃。
此時,同辦公室的女孩看著白玉狸吃巧克力,先是驚訝,後來又露出了慍色,便道:“你不是說不能吃巧克力嗎?”
白玉狸愣了愣,看著女同事:“不能吃嗎?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女同事氣惱地說:“前天情人節,我要給科長送巧克力的時候,你說過不能送的!”
白玉狸仿佛才想起了這麼一回事。
女孩子委托白玉狸送贈曈曨巧克力,卻被白玉狸以“你傻呀,給狗送巧克力”為理由拒絕了。
白玉狸到底是社會貓,一點也不心虛,理直氣壯地說:“我這隻是說不好送狗巧克力,沒說不能叫曨哥吃巧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