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曈曨問。
“所以我就不穿啦。”白玉狸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理直氣壯地回答。
曈曨一直以為自己處變不驚、安之若素，直到他領養了白玉狸。
曈曨推著載著貓的購物車進了超市，一路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哇啊，這貓好可愛啊！”不少人發出感歎。
曈曨心想：就是白玉狸這張臉會騙人。
白玉狸見到什麼都要買，但化了形的他在公共場合一般不開口說話，因為他不想暴露自己是妖的身份。所以，他看中了什麼就用爪子扒拉、或者用嘴叼住。曈曨要是不答應，他就喵喵喵地叫喚，直到曈曨屈服為止。
這些日子的相處，也夠讓白玉狸明白：曈曨的臉很冷，但是心是很軟的。
白玉狸大買特買了一堆之後，把購物車堆得慢慢的，連人參都買了。
曈曨不覺皺眉：“你買人參做什麼？”
白玉狸說：“不是說人參補氣嗎？我看你老是被我氣的，就給你補一補。”
“……”曈曨也不知該不該道謝。
二人到了自助收銀台的時候，曈曨掃完了所有商品，看著TOTAL的金額歎了口氣，正要結賬的時候，卻發現白玉狸從衣服口袋裏叼出了一張卡，塞到曈曨手裏。曈曨接過卡的時候，指尖還能感到小貓嘴巴拂過的柔軟觸感。
“你哪來的錢？”曈曨問。
白玉狸說：“是我的獎學金呢！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曈曨淡淡一笑：“長進了。”
白玉狸甚少見曈曨的笑，如今見了，心情便隨之起舞。
曈曨用白玉狸的卡結了賬，便將商品和白玉狸的衣服放進背包裏，然後抱著貓兒離開。
貓縮在曈曨的臂間，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臂。
溫柔的觸感讓曈曨低下了頭，看向了懷裏的毛團。
白玉狸仰頭說：“我快從學堂畢業了，能夠掙錢了。”
“哦？”曈曨烏黑的眸子凝睇著他，“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我長大了！”白玉狸氣鼓鼓地說，“明年我就成年了。”
“恭喜了。”曈曨淡淡說。
白玉狸對曈曨的波瀾不興感到不滿：“我成年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是什麼呢？”
“就是你不再是我的監護人了。”白玉狸努努嘴，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那你就再也不要用這種大人看小孩的方式約束我了。我也不用再聽你的了。”
“嗯，是這樣嗎？”曈曨說道，“你成年了要去警隊，是嗎？”
“是啊。”
“去了警隊，”曈曨語氣依舊淡定，“還不是要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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