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曨憑借自己血液中的“鳳凰血”成分,緩解了白玉狸的狂化現象。
白玉狸清醒過來之後,就被曈曨逮捕了。
在這個非人科的休假日,曈曨就此被迫加班。他加班了,趁著假日在海邊和哈士奇夫人玩追盤子遊戲的冷彌香也被迫回辦公室加班了。
哈士奇還鬧脾氣,將盤子咬爛了。
冷彌香自己又何嚐喜歡加班呢!
“又是那隻貓啊?”這是冷彌香回到辦公室坐下來說的第一句話。接著,冷彌香一邊翻閱著曈曨交的報告,一邊說:“叫他家長來吧。”
接到非人科通知的時候,崇思睿來得很快,而溫皓雪也沒太慢。二人小心地走進了冷彌香的辦公室,看著冷彌香板起來的臉,仿佛回到了小學生見訓導主任的時光。
冷彌香抬起頭,見那兩人站在門邊了,心裏雖然不悅,但還是站起來,比較給麵子地說:“伯爵、阿雪,你們坐。”
崇思睿和溫皓雪雙雙坐下來了。溫皓雪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問道:“我們家小狸……是又犯事兒了?”
冷彌香點點頭,說:“蓄意傷人。但還好,曈曨在,阻止了他……”
“誰是同籠?”溫皓雪一怔,“雞兔同籠的同籠嗎?”
崇思睿忽然想起那個登記員,但他對溫皓雪自然是比對登記員和氣的,便緩緩說:“‘登岧嶤之峻極,見曈曨之初出’的‘曈曨’。”
溫皓雪回過神來,說:“我知道了,日字旁的那個是麼?”
“是的,就是這個。”
溫皓雪便道:“那到底是誰?”
崇思睿道:“黑背。”
溫皓雪心想:早說不就完了?還吟詩呢。
冷彌香幹咳兩聲,說:“你們記得我上次說了什麼嗎?”
溫皓雪還是怔怔的。崇思睿記性倒是不錯,便回答:“你說過,要我們叫他去讀書學習,不要再犯規。再出問題,便要送去改造營受苦。你是不會容情的。”
聞言,溫皓雪臉色變得更加愁苦,忙說:“香哥,這……小狸有去讀書啊,也乖巧了許多,怎麼就傷人了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他有去讀書嗎?不是退學了嗎?”冷彌香翻看了一下資料,語氣裏都是公事公辦,“而且,他妖力躍遷成人了,我卻沒看到他定期去檢查、培訓、文明化的記錄,這些事情你們做到位了嗎?”
溫皓雪臉色忽變,自責起來:“我……”
之前,溫皓雪太心疼白玉狸了,便讓他退學在家,也縱容白玉狸不去做檢查和培訓。崇思睿也提出過要白玉狸去做這些的,可是溫皓雪卻不同意,才鬧成這樣。
越想,溫皓雪就越是愧疚,臉上的愁容似烏雲一樣凝重。
崇思睿見溫皓雪這樣,歎氣說道:“這個髒話貓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骨子裏就是貓,傲慢驕橫,還有股子凶狠。自當要狠狠約束,才能成事,不然不知道還要闖出多少禍患來。我看,也不必再心疼他了!該嚴厲就嚴厲,該處理就處理。”
溫皓雪原本還聽進去幾句了,隻說自己確實太縱容白玉狸的性情,但聽到最後的話,便又不舍不忍,隻說:“你是說,咱們小狸要去坐牢嗎?”
崇思睿卻道:“那不是牢獄,是去改造的地方。等於是一個學校,隻是紀律比較嚴明。我以前就認識妖獸曾去過,回來確實會規矩不少。你也不能總感情用事。”
這話若在平時說,溫皓雪也能靜下心來,慢慢與崇思睿商量。可現在卻不,溫皓雪見到崇思睿就是一肚子委屈了,聽他這樣冷靜的言談,便又問道:“規矩?他那麼小,你就想著給他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