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快終了的時候,紫彪兒才睜開眼睛,特別訝異:“怎麼?怎麼就沉了?”
崇思睿給了他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在影院裏要安靜。
紫彪兒耐著性子把剩下的看完。散場時,紫彪兒看著稀稀落落的人群,驚訝地說:“床戲呢?不是叫你有床戲的時候叫我啊?”
崇思睿回答:“刪減了。”
“cao!”紫彪兒罵,“那我祂媽不如看《奧特曼》!起碼有怪獸,還挺特麼可愛的!”
崇思睿搖搖頭:“文明用語,不要說髒話。”
“行,對不起,我祂媽不說了。”紫彪兒抄著手,不敢相信自己在電影院浪費了194分鍾。
崇思睿說:“你如果隻是想看那種片段,那不如直接看色情片。”
“對啊,我平常都是看色情片的啊!不然呢?你以為呢?我像是平常在家看《泰坦尼克號》的老虎嗎?”紫彪兒拍著椅背,說,“要被人看到我看《泰坦尼克號》……我,我都沒臉見人!多丟人啊這……那麼多個G的片我都沒看完呢,就來看這個!這還祂媽刪減了!你看我是不是很有義氣?為了你,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
崇思睿說:“你這話聽起來有點兒奇怪。”
“是真的。”紫彪兒說,“你不說要鑽研你老婆說的‘喜歡’啊‘浪漫’啊是什麼嗎?我就來陪你一起學習啊!”
“嗯,但好像也沒學到什麼。”崇思睿也是一臉茫然的。
愛情,好難啊。
紫彪兒拍了拍崇思睿的肩膀,說:“唉,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兄弟,你聽我說,快樂就可以了!咱們是GAY!GAY,你知道這個詞兒最早什麼意思嗎?就是快樂的意思!”
經過的一個男孩聽到這句話,特別驚訝,拉著媽媽說:“媽媽,這兒有一對GAY!”
媽媽一臉晦氣地掩住男孩的眼睛,說:“大庭廣眾的搞基!不要臉!”
紫彪兒大聲罵道:“我cao你ma呀!我搞基怎麼了?又不插你爺爺的pi眼!”
那個媽媽看紫彪兒牛高馬大的,一看就打不過,嗓門巨大,一聽就吵不過,盤算一番,決定低下頭來,拉著孩子快步走了。
紫彪兒和崇思睿也離開了電影院。崇思睿看紫彪兒還是氣鼓鼓的,便岔開話題:“最近在忙什麼?”
“還能忙什麼啊?”紫彪兒說,“現在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交到冷彌香那個部門了,我能忙啥呢?就每天打打遊戲唄。”
崇思睿點點頭。
紫彪兒問道:“那你呢?你忙啥啊?”
“我沒挺閑的。”崇思睿回答,“倒是我老婆很忙,最近好像也遇到讓他不愉快的人。”
“什麼人惹嫂子不愉快了?”紫彪兒一揮手,說,“你把那沙比的名字和照片給我,我幫你幹了丫的!”
崇思睿歎了口氣:“你要遵紀守法。”
“行,”紫彪兒點頭,“我懂了,我會栽贓嫁禍,走司法程序弄死丫的!”
“……”崇思睿沉默半晌,拍了拍紫彪兒的肩膀,說,“我先回家了。”
紫彪兒說道:“你不是說你老婆今天要見客戶嗎?這麼早你回家幹嘛?”
“喂貓。”
紫彪兒好奇了:“你還真會照顧寵物啊?”
“那隻貓挺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紫彪兒開始為那隻貓的生活質量感到憂心:“你行不行的呀?不然給我養吧!我保管養得他白白胖胖的。”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淩清春獨自在病院,無人打擾。自從上次溫皓雪來探望之後,連續好幾天,也再沒什麼人來探望淩清春了。淩清春卻竟然不覺得寂寞,還難得地感到清靜,每天就看看電視,聽聽歌,日子挺好的。
耳機傳來了十分動聽的歌聲:
“女人啊,
華麗的金鑽,閃耀的珠光,
為你贏得了女皇般虛妄的想象,
豈知你的周遭隻剩下勢力的毒,傲慢的香,撩人也殺人的芬芳。*”
這是淩清春聽過很多遍的作品了。淩清春感到有些煩厭,將耳機摘了下來。
當她摘下耳機的時候,歌聲已經聽不見了,可她對這一出戲非常熟悉,心裏已經默默飄過“向財富致敬,向名利歡呼,向權力高舉臂膀*”那幾句歌詞了。她歎了口氣,將音樂暫停,忽然聽見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