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溫啟初的收入也上升了,可是他還是想保持自己廉潔艱苦的形象,家裏也一直沒雇傭保姆,隻請鍾點工打掃。

淩清春其實心裏也委屈的。

溫啟初笑著接過了溫皓雪手裏的報紙:“是啊,報紙亂寫的。你不是做這行嗎,記得叫你的記者朋友澄清。”

“我不是幹這行的。”溫皓雪有些尷尬,“不認識幾個這方麵的記者。”

溫啟初其實也沒寄望溫皓雪在這方麵幫助他,隻是隨口說說,便淡淡一笑:“你不是在文化公司做事的麼?文化都是一家嘛——行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和武家的少爺見麵怎麼樣?”

“嗯……”溫皓雪更加尷尬,不知該說什麼。

溫啟初便從溫皓雪的臉上讀到一些信息了,不覺有些失望,隻說:“這個也不成、那個也不成,以後也難再給你介紹這麼好的了。”

淩清春笑笑,說:“慢慢看吧,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其實不但是溫皓雪,全城成千上萬的適齡男女都在搞相親。

連老虎都不例外。

老虎在阿芙斯丹也免不了被詢問。

剛完了一件任務,紫彪兒在營地外抽煙,見冷彌香經過,便遞給他一根。冷彌香說:“長官,我不抽煙。”

“你是娘炮嗎?”紫彪兒問。

冷彌香回答:“不,我不是,長官。”

紫彪兒笑了:“你這……行吧……”冷彌香正想告辭,紫彪兒卻攔住他,問道:“聽說你朋友和伯爵相親呀?”

冷彌香說:“是的,長官。”

“哎喲,是怎樣的情況啊?”

“不知道,長官。”

“那……你那個朋友是什麼人啊?”

“是個男人,長官。”

紫彪兒愣了半晌,看著冷彌香那張淡定的臉,說:“你比我更適合跟崇思睿做兄弟啊。”

正是可巧了,崇思睿也經過了。崇思睿看著紫彪兒,把眉頭一皺,還沒說話,紫彪兒就識相地把煙掐了。崇思睿冷冷地說:“別讓我再看見你私下抽煙。”

“我不私下抽煙,難道公開抽煙嗎?”紫彪兒嘟囔。

崇思睿正要罰他,紫彪兒卻一揮手,說:“行了,我正和你相親對象的朋友聊天呢。”

崇思睿一怔。

冷彌香隻覺得尷尬,說:“我要回去做事了,長官。”

“去吧。”崇思睿給了冷彌香準許。

冷彌香趕緊離開了這個尷尬的現場。

紫彪兒朝崇思睿擠眉弄眼:“你也是的,就算不結婚,也該談談對象了!不然多難受?”

崇思睿問:“怎麼就難受了?”

“嘖,你這話跟別人說也就算了,還祂媽跟老子裝呢?”紫彪兒一哼,笑說,“大家都是虎,發情的時候多難受呀!”

崇思睿說:“你難道不知道抑製劑嗎?”

“一隻雞?”紫彪兒一時沒聽明白,“什麼一隻雞?”紫彪兒一頓,大驚:“你還找雞啊?你還找一隻雞啊?兄弟,你這不行啊,一隻怎麼夠啊?”

崇思睿有點懷疑紫彪兒在犯傻:“抑製劑,控製雄性激素水平的抑製劑。”

像是虎妖這樣妖物,通常還是有些獸性難馴,除了性欲的問題,還可能引起極強的攻擊性,為了更好地融入人類的文明社會,偶爾也會服用抑製劑。

“哦,你說吃陽痿藥啊?”紫彪兒總算懂了,“我從不吃那個。”

崇思睿也算明白了紫彪兒那些氣死人的言行舉止怎麼來的了,原來是沒吃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