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難掩滄桑，落在耳膜帶著濃濃地猶慮，林亦染不由驚訝的看向他，“那您怎麼還……”
“我這人講究眼緣，你合我的眼緣。”
“就這麼簡單？”林亦染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怎麼覺得這話沒有一點點的可信度呢。
聽出她話裏的質疑，鍾老不悅的敲了敲地麵，“當然，我還有一個要求。”
“您說。”
“我把手藝擅自傳給你，你得陪我給一個人上一柱香。”
“上香？”林亦染吃驚，“誰？”
鍾老偏頭深深看了眼她，語氣略沉，“這你就別多問了。”
他不肯多說，林亦染隻好跟著照做。
鍾老領著她來到山莊後的一個祠堂，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麵而來，林亦染看到祠堂中有人念經，有人打掃衛生，各自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手中的活。
她深深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
鍾老臉色深沉地取過三支香點燃，交到林亦染手中，吩咐道：“跪下。”
也不曉得出於什麼原因，林亦染聽話的跪下。
她清楚的看到正中央的牌子上寫著一個白字。
白城，白旭茗，白？
她心底疑惑，卻見鍾老跪在她身側燒紙錢，語氣幽幽傳進林亦染耳裏，“您看到了嗎？這個姑娘和當年的小姐長的有多像啊，她回來看您來了，小姐原諒您了，您在底下一定要好好過日子，別在自責自己的不是了。”
林亦染聽的一頭霧水，滿眼疑惑的望著鍾老。
聽見鍾老說的那位小姐，她思緒不自覺的飄遠。
從小到大身邊人都說她長的像父親，可事實上她其實更多是隨了母親，當年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卻不想一場幼年的變故讓她失去所有……
往事湧上心頭，林亦染的眼眸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她紅唇微抿，看向那個牌子的目光不自覺的柔和起來。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牌子她有種濃濃地親切感。
“鍾老先生。”
林亦染攙扶著他起身，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您口中的那位小姐，與我是否有什麼關係？”
鍾老驚訝的看著她。
“是不是？”林亦染急迫的想知道，不住再次催促，“您方便告訴我嗎？”
“不方便。”
鍾老抽回手，自顧走出祠堂。
林亦染連忙抬步跟上。
哐當！
身後的大門驀然關緊，那聲音清脆異常，瞬間激起林亦染心底的疑問，她快速走到鍾老身側，“您肯定有事瞞著我，既然您都願意教我手藝，何嚐不把我心裏的疑惑一並告訴我？”
聞言，鍾老頓住腳步。
他深邃的眼眸輕眯，嗤笑道：“有些事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鍾老瞪她眼，自顧杵著拐杖走在前麵。
越是這樣林亦染越越不死心，她再度走過去，張嘴正想在問他什麼，卻被鍾老抬手打斷了，“這些事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