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猛然鬆開手,厲聲打斷林亦染的話,他雙眸輕眯,冷笑道:“你說你沒有,那你倒是拿出你的真誠來。”
林亦染一陣惡寒。
時瑾見狀也跟瘋了似的,直接把林亦染推倒。
卻不想林亦染一個沒撐住直接跌下去。
“染染!”時瑾驚呼出聲,跳下床去扶林亦染。
林亦染額角磕在床頭櫃上,血液順著臉頰淌下來,她痛苦的捂住額角。
“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時瑾想看看她的傷口,林亦染直接甩開,“不用你管。”
“花嬸!花嬸!”他猛然起身衝到外麵喊人,傭人花嬸聽見呼喚急急忙忙上來,“時先生,怎麼了?”
“快,快去喊醫生過來,她受傷了!”
花嬸順著視線望去,林亦染手上染滿殷紅的血液,整個人呆滯的望著某一處,她心一咯噔,連忙下樓去聯係醫生。
好在家庭醫生來的很快。
替林亦染包紮好傷口,望著門口處的時瑾欲言又止。
男人破位煩躁的丟開手中的煙頭進來,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有什麼話就說。”
“林小姐額頭處的傷口沒什麼問題,但是這幾天要避免劇烈運動。”
家庭醫生把話說的委婉,在場的人無一聽不出這個中含義,林亦染厭惡的看了眼時瑾,抬手揉揉傷口周邊。
“她這個傷口會留疤嗎?”
“傷口不深,如果恢複的好就不會。”家庭醫生把藥開好,笑著叮囑林亦染,“這幾天不要碰水以免感染。”
“謝謝。”
“花嬸,送客。”時瑾一聲令下,花嬸同情的看眼床上的女人。
須臾,房間內再次恢複寧靜。
林亦染拉高被子蓋在身上,渾然不在意這個房間內還多了一個人。
地上的血漬已經被清理幹淨,房間內充斥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時瑾彎腰坐在床沿,冷聲說道:“別裝了,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到嗎?”
聞言,林亦染索性睜開眼。
“我知道你沒失憶。”他抬手輕輕撫摸林亦染的臉頰,含笑道:“但是那又如何?等你傷好之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裏,讓席若琛他們永遠都找不到你。”
“你瘋了!”
林亦染咻地從床上坐起身,胸腔激動起伏,“你憑什麼把我帶走?”
“就憑這兒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林亦染冷冷笑了笑,“那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裏是你把我綁來的?!”
林亦染聲聲質問,字字直擊時瑾心房。
男人麵目緊繃,像個蓄勢待發的獅子。
偏偏他這副模樣林亦染一點也不怕,目光坦然對上他波濤洶湧的眼底,嗤笑道:“時瑾,你從一開始費盡心思接近我,說到底最卑鄙的人其實就是你!”
“你說什麼?”時瑾雙手撐在床沿,上身傾斜過去,說話時他溫熱的氣息直接撲在林亦染雙頰處,他幽幽笑了笑,“是又如何,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卑鄙無恥!”
“罵吧,盡管罵。”他收回手,慢條斯理地從房間內走出。
啪!
房門狠狠被甩上,林亦染氣的抓狂,這個喪心病狂的時瑾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