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見他們摟摟抱抱的，林亦染一個有經驗的人，對這種勾引人的事情自然是拿手了。”高材生自鳴得意地在旁邊說：“我是從牛津大學畢業的，剛畢業就拿了雙學位。”
說起這個，主管也頗為得意，外麵看上去謙虛，實際上句句都是誇讚自己侄女的話。
席若琛大概也明白了，也知道這個所謂的高材生有幾斤幾兩，說道：“以後但凡是和這個項目有關的，都必須要林亦染在場。”
高材生聽到席若琛這樣說，很是不服氣，要不是主管拉住了，恐怕還要上前理論。
林亦染原本是要去的，主管讓那個高材生通知的時候，她故意沒叫上林亦染，隻是說林亦染不願意去。
一回公司，主管也不把她叫去辦公室，直接在公開場合斥責她。
“你資曆不夠，讓你做助手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你還耍脾氣不去開會？能做就做，不能做趁早收拾東西走人！”
“什麼會議？”林亦染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今天是三方共同審核的會議，我早就把時間地點用電子郵箱發給你了，你自己沒看到嗎？”高材生解釋道。
主管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指著林亦染的鼻子叫她滾了：“這麼重要的會議，說不去就不去，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扣你這個月的獎金，另外寫五千字檢討，明天就交上來。”
主管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林亦染先是去電腦上麵的郵箱看有沒有她說的郵件。
上下翻了兩三遍也沒有看到通知，林亦染把電腦搬去放在那個高材生的桌子上：“我壓根沒有收到什麼郵件，你自己看。”
林亦染當然收不到，因為那句話壓根就是她瞎編的。
“誰知道是不是你刪掉的。”高材生看都不看，拿起桌子上麵的指甲油給自己做起了美甲。
林亦染搶了她手上的指甲油，放在一邊：“麻煩你認真聽我說話。”
高材生原本就看不起林亦染，在她麵前大呼小和，她不能忍受。
“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還要賴在我頭上，走後門的有什麼可傲的。”高材生去拿回自己的指甲油，卻一個不小心沒拿穩，倒在了林亦染的電腦上。
林亦染趕緊搶救電腦，裏麵還有很重要的文件，還有關於席若琛的一切消息。
高材生撇撇嘴，離開了座位，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林亦染的電腦閃了兩下就熄火了，她再怎麼按開關鍵都沒有反應。她一時間慌了神，第一反應抱著電腦跑出去找維修店。
維修的師傅看著鍵盤上已經幹透的指甲油，有些還沿著鍵盤的縫隙浸下去，電腦是毀了，但是裏麵的文件隻保留了一部分。
林亦染抱著電腦坐在商店前的台階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街道，看著人來人往的世界，仿佛和這個世界不相容。
同樣是在一個地方工作，同樣是吃飯睡覺的人，即使是在一個屋簷下，也有無形的玻璃將他們分成不一樣的圈子。
不僅僅林亦染是這樣想，就連席若琛也是這樣感同身受。
自從上次遇見了林亦染，他對從來沒在意的身世產生了懷疑。從他醒來到目前為止，最在意的是記憶，但是他關於自己有印象的東西一件都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