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白翰忙迎合，朝著白綻擠了一下眼睛，小嘴噘起，聰明道：“姐姐，我和爹爹不會分開。”
白衣不做聲，心中掂量，半響才道：“你隻是入門弟子，看你的模樣，五年的精力隻怕也全部耗費在綻兒身上，這樣吧。”白衣伸手從座位右側的箱子裏取出一柄嵌著紅色寶石的劍來：“我賜你燃劍一柄，讓你再次獨自下山，將荒廢的課程全都補上，什麼時候補上再回山上。至於綻兒，則必須留在山上，拜我門下，由我親自教導。”話音落，短劍瞬即離身，懸浮半空，“呯”一聲燃起藍色的冷火來，朝著白翰飛去。
白翰臉上堆著笑，躍身接住，拱手道：“多謝師傅，多謝門主。”
隨後，起身，拉過白綻：“綻兒，爹爹下山捕妖，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在山上，聽門主的話，好不好？”
“不要！”白綻倔強，連連搖頭，指著白衣道：“這個姐姐雖然美麗，可我更愛爹爹，綻兒剛才說了，綻兒不和爹爹分開。”
“綻兒……”
“他們都嫌綻兒醜，隻有爹爹不嫌棄綻兒。”五歲的孩子，心裏其實還是清楚、在意的，白翰頓時無言，忙又笑：“怎麼會，門主不是對你很親切嗎？”
“綻兒。”白衣喚她。
“幹什麼？”
“如果我說，隻要你肯留下跟隨我學習修習，以後臉上便不會有紅印，不再有人笑你，你可願意留下？”白衣輕笑，露出親切。
“騙人，爹爹說，要等我長大，現在怎麼可能。”白綻說著一步躲到了白翰身後。
“你過來。”白衣朝她點頭。
“去吧。”白翰緊握她的手：“去吧。”
她是聽話的孩子，於是這才順從的走了過去。
她慢慢吞吞走到白衣麵前，揚起小臉望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濃烈的金盞花花香飄來，眼下一道亮光飛過，隻覺得那原本殷紅的半張臉頓時冷冷涼涼很是舒服，舒服到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直到白衣喚她：“綻兒，可以了，睜開眼吧。”
睜開大大的眼睛，迎麵便見到鏡子中的自己。
依舊頭發花白，身體畸形而皺巴，可……臉孔卻變的極為好看，白皙水嫩的肌膚，小嘴紅潤，最關鍵的是那半張殷紅消失了……或者說，是縮小了，縮小為眼角那一顆紅色的痣，湊近一些看，好似一朵精致的紅薔薇。
望著自己的變化，白綻不禁笑了。
這一笑，也是無邪，卻無故多出幾分不符合年紀的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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