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張違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擺出一種遙憶過去的神情。
“咦~!”李樂渾身一個哆嗦,“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惡心啊!不就是個破名字的事情麼?你表情擺的那麼惡心做什麼?”
張違一愣,隨即罵道:“你個審美觀念嚴重有問題,大腦和人不一樣的變態。”
自己辛辛苦苦營造的氣氛被李樂這一下全破壞了,看著哈哈大笑的那三個牲口,張違感覺自己剛才的確是在浪費表情。
對他們的嘲笑裝作看不見,張違麵無表情的說道:“還要不要聽啊!”
“要,要。”胡凱趕忙正襟危坐,對著依舊一臉笑意的李樂兩人罵道:“你們有意思沒意思啊!多大的點事情,你們就要笑這麼久?”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楊博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表情,不過怎麼看怎麼感覺他眼角的那一絲笑意是那麼的明顯呢?
對於楊博三人眼角的那一絲春意視而不見,張違咳嗽了一聲說道:“當時我爸爸原本是要把我叫張偉的,偉大的偉。結果去報戶口的時候,辦事員無意間嘟囔了一句‘怎麼名字叫偉的孩子這麼多呢?’,我爸爸一時氣憤,就告訴那辦事員,我的名字是違背的違,不是偉大的偉,這樣一來和我同名同姓的人幾乎就沒有了。”
“切!”胡凱啪一聲躺回到床上,不滿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故事呢,就這點破事你還賣那麼大的關子,低俗,絕對的低俗。”
張違一下氣的眼冒金星。話說這事情可不是他自己逮著別人非要說的,是他們問起來自己才說的,怎麼到了最後反而是自己的不是了?
“什麼低俗?胡凱,你怎麼能這麼說老大呢?”李樂正義凜然的站了出來。
張違很感動,還是老兄弟的話貼心啊!剛剛想要開口感謝一下李樂,就聽那廝繼續說道:“你這形容詞也用的太不標準了,是惡俗!惡俗知道不?”
“我是豬,我竟然幻想著這群畜生能公平、公正的對待我,我是豬,我是豬。”張違一個勁的在心裏默念。
整個宿舍裏回蕩的是因為李樂剛才的一番話而引發得笑聲,其中以胡凱的聲音最為響亮,幾乎傳的整個男生宿舍都能聽到了。
…………
“王嘯。”楚威喊住在夏北大學門口不期而遇的情敵。
轉身冷冷的看著麵前大不咧咧的花花公子,王嘯口氣不善的問道:“什麼事?”
楚威笑道:“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感覺咱們這在夏北市已經忙活了大半個月了,我相信你也跟我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又如何?”
“你難道沒有感覺到煩悶麼?”楚威靠近了幾步,搓著雙手問道:“怎麼樣?找個地方切磋一下?”
“怎麼?上次還沒有被我揍夠?”
楚威臉色一沉,反唇相譏道:“也不知道是誰被我追著打,連正麵和我對抗的能力都沒有,現在還敢在這裏吹大氣。”
“廢話少說,有人皮癢想挨揍了,我自然樂意去當這個打手。”王嘯見對方生氣了,心情一下大好,感覺著天也藍了,空氣也清新了,連麻雀的叫聲聽起來都是那麼的悅耳,“說吧!什麼地方?”
“跟我來。”楚威轉身上了自己的車。他和王嘯現在開的車都不是什麼高檔車,因為這次畢竟是辦事來了,太過招搖實在是沒有必要。再說以他們的身份也實在沒有招搖的必要,隻要他們自報家門,哪怕是穿一身乞丐服,知道底細的人還是會把他們當祖宗一樣供奉起來。
兩人開著車一前一後的出了夏北市,又往山區裏開了一個多小時,下車的地方已經是人跡罕見了,但為了不出意外,二人還是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來到一處山澗中因為最近天氣幹旱水流減少而露出水麵的河灘上。
本來以他們覺醒者後期的能力比試的話,也不需要找這麼偏僻的地方,因為他們的破壞力還不算是太驚人。不過這夏北市在煙海王家的西邊卻又在浮湖楚家的東邊,算是兩家的緩衝地帶,所以在這裏兩家的勢力都沒有涉及。
因此那種用特殊材料建製的練功房在夏北市根本就看不到,即使有,可能也是政府的,在這一點上他們有共識,那就是盡量不去給政府添亂。
踩了踩腳下鬆軟的泥土,王嘯低頭看著那猶自能踩出水來的泥沙,笑道:“你倒是會找地方,這次變聰明了不少。”
楚威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服氣你自己找個場地,免得等會挨揍了再來抱怨是場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