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嬸娘)我們錯了……”

孩子們看著楚凝瑛把自己打出一條紅印子出來的手,個個哭的淒慘,比起要挨罰時候的愁眉苦臉,這會是真的哭慘了,遠比自己受罰哭的還要慘。

“我不與你們多說,你們自己想去,今兒個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你們一個個身上留著皇家的血脈,將來是要做什麼的,自己好好想想,或跪著或回去,隨你們的便。”

打完這一掌,楚凝瑛也沒一個個拎出來指責,斥責誰或誰的不好,這當下,隻轉身不理會她們了。

小的那幾個原互相打對方手的,一開始還留著手,這會一見楚凝瑛打了自己又不理會她們了,這會打的重了。

“我做長姐的,沒管束好你們,我原有錯,該罰。”

“我做兄長的,沒拉著你們,最有錯,該罰……”

“是我要去裏頭的,我沒看著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都是我的錯,該罰!”

楚凝瑛一走,這會大大小小的孩子們一個個在那兒高聲喊著自己哪兒有錯,哪兒該罰,地上放著的一根戒尺,一根長棍,叫這孩子撿起來,悠然打了三十下,他們自己亦是和悠然一樣,打了這三十下。

在這之後,便跪在這高台上,都沒敢吭聲,誰也沒動一下子!

“皇後娘娘這一招管教出來的孩子到底不一樣,這往後,這群孩子怕是記憶深刻,再不敢貿然行事了。”

打也打了,教訓也得了,如今一個個還孝順乖覺,大梁的未來都在這一群孩子身上,將來必然有望。

大帳裏頭,正對高台之上這些一個個跪得筆直的身影,傅笙那兒將自己平日裏所得最好的膏藥取了出來,放爐子便烘著,一會好叫人給悠然送去。

這些膏藥化開之後敷上,祛瘀消腫最快見效,外頭這些小家夥一個個也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呢,相比較起來,把他們一頓好打,楚凝瑛這法子是真的見效快。

這群人如今心裏頭難過的不知什麼樣子,一個個心上都無比的後悔,這樣養出來的孩子,真的不錯。

多少人看著這一場打,都在那兒念著楚凝瑛的好,是個賢後!

傅笙那兒聽著手下副將如此說,沒有多說話,心裏卻也是清楚的,這樣倒也好,省的挨了一頓打不記事。

這樣子打一頓,反而樣樣都清楚,樣樣都記住了!

他一想起那些狼群,心裏頭就是一哆嗦,這好在悠然是沒碰上,要是碰上了,那還不定會怎麼著,又不定會如何。

“打也打的,皇後娘娘一向都是如此的,她自來尊奉,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們幾個,今兒個確實過了。”

此刻天色已暗,傅笙隻加了這麼一句,這之後就隻專心把手裏的東西準備好,副將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說話。

而另一邊的大帳裏頭,蕭啟宸那兒正幫著楚凝瑛上藥,把這上好的金創藥給她鋪在了手下打出來的那個瘡口上。

“傻子呀你,不能打輕一點,瞧把自己給打的,都青了,你打他們可用了那麼大的力氣?”

看楚凝瑛手上這麼大的一條印子,蕭啟宸這會心疼的不行,隻道楚凝瑛傻了吧唧的,怎麼使那麼大的力,自己打自己還不曉得分寸。

楚凝瑛沒說話,天知道她那會有多氣,可打悠然的時候,還是留著勁兒,說是三十戒尺,可也就是把手打紅了,還是打著肉厚的地方,薄的地方都沒動。

可打自己,是真的使了力氣!

“我要不打我自己,讓他們自省,等你來的時候,慶慶和圓圓先叫你剝了一層皮,我還能不知道你。不過這樣還好,看我挨打,他們還哭了呢,也算他們有孝心,我沒白疼他們。”

楚凝瑛氣歸氣,可護犢子還照樣護犢子,他們一個個覺得自己是個賢後,那是他們不知道蕭啟宸怎麼教育的慶慶和圓圓,尤其是圓圓。

圓圓身為長子,一向看的嚴,比起慶慶來,更受約束,她一早料定蕭啟宸回來不會給這些孩子派頭吃,幹脆先把自己打了,叫他們自省。

苦肉計先用在了自己上頭……

“算計你親丈夫你算計的妥妥的,你也就這點本事,護犢子一準兒的高,你知道我會打他們,你就打自己,好在,他們也知道錯了。”

蕭啟宸這兒聽得楚凝瑛如此說,這當下是真的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瞪著楚凝瑛一眼,把藥塞她手裏頭。

罷了。

楚凝瑛這會唱了紅臉,他自然要去唱那個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