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鳳儀宮裏,大人們聚在一處有說不完的話,到了孩子們這兒,他們已經結伴自去他們的地方玩耍。

宴席尚未開始,他們待在那裏無趣的很,這宮裏好玩的地方有許多,這會子一眾往他們的小天地裏去。

悠然走在最前頭,正瞧見傅笙帶著禁軍走過宮中長街,當下喊住了傅笙。

前頭楚凝瑛剛讓自己將上官謹介紹給傅笙認識,這麼巧,就已經碰上了,這會悠然指著身旁的上官謹,忙與傅笙介紹了起來。

“師父,這是大周的大皇子,皇嬸嬸說,大皇子想跟在你身便曆練,說是使團出行的時候幫你打打下手,讓我與你說一聲,你隻管教導著。”

悠然將楚凝瑛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傅笙,傅笙自是熟悉這宮裏每一個貴無可貴的孩子,看上官謹陌生,再看他身上的錦衣華服,便有了料想,知道他是誰。

如今聽悠然說完,傅笙點了點頭,雙手作揖,見過上官謹,隻這禮尚未拜,就已經叫上官謹給接住了。

“在大周時常聽傅將軍威名,這個禮,上官謹不敢受,往後還要跟著將軍多曆練,還請將軍不吝賜教。”

如大人一般的話語出自上官謹之口,比起把悠然還當孩子一般看待的對話,對待傅笙時,上官恒便是一副格外鄭重的模樣。

上官謹本就早熟,如今與傅笙之間雖差了歲數,可這之間的正經模樣,看著倒像是絲毫不差任何年歲一般。

“大皇子客氣了,常聞大皇子聰慧,又得大周皇帝看重,是貴無可貴之人,賜教算不上!”傅笙看上官謹如此恭敬,他這裏抱拳笑著接下了話。

二人說話都像是老學究之間的對話,說起話來,叫人聽著覺得無趣,悠然這兒搖了搖頭。

“等大皇子將這裏熟悉了再來我這兒也不遲,我如今還有些事,這幾日不在宮中,那便先行離開。”傅笙處回了上官謹的話,便道自己要離開了。

悠然看他著急,這會忙發問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幾日這氣候不比從前,忽熱忽冷的,老夫人在家中時染了風寒,日日高燒不退,請了大夫在家看病吃藥,可這身子骨一下子就倒了,在不似從前那般,還能說說笑笑的樣子。

他告了假,這幾日會在家中照顧自己的母親,過了中秋便要出發西山,他要趕著在中秋前,將母親照料好他這裏才放心。

“老夫人身子不適,你早與我說了,我好請太醫去瞧,你且等一等。”

傅笙處才剛把話說完,悠然這兒忙讓身邊跟著的人拿著自己的令牌去太醫院請太醫走一趟。

而後托付著圓圓與博容先行照顧上官謹,自己提著裙子風風火火的便要隨傅笙出宮,去瞧老夫人。

“有貴客在,你先照顧著貴客,一會子太醫來了,我帶著回去就是,不用奔忙,原不是什麼大事,她這身子到了這個時節,便會犯病那麼一兩回,是被磋磨出來的毛病。”

淩思雨這兒要跟傅笙走,傅笙拉住了她,讓她先別忙著,貴客遠來,她作為大梁的長公主,不能把人丟在這兒不管不顧,若如此,會鬧了笑話。

他這裏已經告了假,回去照顧著就行,況且這一去,在過了病氣,鬧個什麼事情出來,他沒法子交代。

這病原就是叫人磋磨出來的,是舊日裏的毛病,精心的調理著,不會有什麼大事。

傅笙這兒不讓悠然跟著,悠然想了想,也就作罷,隻讓傅笙不要那麼辛苦,而後隻道自己一會叫人送來些補品來,便帶著上官謹與身後的弟弟妹妹們一道離開了。

悠然與上官謹並肩走著,走遠之後,從前跟著傅笙一道出行,如今也在這禁軍之中當差的韓威如今看這少年郎與小公主並行的模樣,忍不住的推了推傅笙。

他與傅笙熟識交好,話語上也是不計,如今隻道“你瞧著前頭,一個是一國的大皇子,一個又是一國的長公主,這將來會不會湊成一對。”

韓威這話原是有依據的,畢竟這前頭現擺著的例子就在那裏,傅笙師父鎮國將軍家的女兒,也是封了長公主之後嫁出去和親的,如今都成了一國的皇後。

大梁與大周交好,如今把大皇子都送到這兒來了,明顯是培養感情來了,一個十二,一個十歲,過個三五年,把感情培養好了,再議親事,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還是你小子有福氣,做了公主的師父,這往後……”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韓威這邊眉開眼笑的與傅笙說著話,手還不住的捅咕著傅笙,隻道傅笙日後大富大貴,這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