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壽宴過後,白晴雪被郡王夫婦待回了郡王府,許是遭受的打擊太大,白晴雪醒來便得了失心瘋,整日抱著一個枕頭在府中四處發瘋,嘴裏時刻念叨著:“我是太子妃,我兒子將來可是要做人上人的人!”

“大膽!你們見到我還不跪下。”

整個郡王府被瘋了的白晴雪折騰的是不可開交,郡王起初還有耐心,後來時間一久,便心生厭惡之情,再加上害怕白晴雪嘴裏的瘋話再次引來禍端,於是便在王府裏騰出一間別苑,將她關了進去。

這些白卿卿都是在攝政王府的下人嘴中聽到的,想到白晴雪煞費苦心,用盡手段,卻得到這樣一個下場,白卿卿沉默了半響,隨後轉身回到書房裏繼續研讀醫學書籍。

前幾次吃的大虧,讓她明白若想在這皇城之中生存下去,她不得不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於是她一改往日慵懶的作息習慣,白天裏練習武功,晚上便鑽研藥材,用功的程度到了軒轅寂華都“爭風吃醋”的程度。

某一日,在某人多次勸說無果的情況下,某人忍無可忍,如一陣風似的出現在書房裏,白卿卿還來不及驚訝,頃刻間,整個人便被懸空起來穩穩的放在書桌上

而某人卻坐在了椅子上,一雙幽深的眼眸子如磁石一般地吸引著她,帶著慵懶的撒嬌意味對她說:“夫人,為夫這是失寵了嗎?”

失寵?天哪!這個男人如今連書的醋也要吃?望著他那一張爭寵的可愛摸樣,白卿卿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伸出雙手捏了捏他的兩側臉頰,感歎道:“夫君,你這陳年老醋的味道可熏死我了!”

見她那眉目間微微揚起的得意之色,軒轅寂華目光瞬間暗沉,瞬間一襲白衣變成陰影傾刻間期欺壓而至,他的兩隻手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書桌上,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他身體傳來的溫熱,白卿卿老臉一紅,頗為緊張舌頭打著結的問:“你……你……突然靠這麼近幹什麼?”

最喜她的嬌羞之態,軒轅寂華調戲的反問到:“我要幹什麼,夫人難道不清楚嗎?”

她怎麼會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是她就是明白她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兩手抵著他的胸膛,對他說:“讓開,別打擾我看書,我正看在興頭上呢!”

她話音剛落,原本還隔著幾厘米的距離瞬間消失,他鼻尖貼著她鼻尖,近到倆個人隻要稍動一點,嘴唇便會覆蓋上,這樣的姿勢甚是磨人,白卿卿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十分淡定,聲音十分勾人的問她:“夫人,書哪有我好看!”

隨後,隻聽白卿卿一聲驚呼,整個人便被騰空抱了起來,一眨眼,空間轉換,她整個人便落入柔軟的床榻之中,隨後便是一、夜“不要命”的折騰!

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轉眼就到了年關,冬日裏天氣寒冷,白卿卿也不似往常那般愛出府溜達,整日縮在房間裏圍著火爐,不是看書就是看書,見慣了她折騰胡鬧的模樣,再見她這般安靜到死氣沉沉的模樣,軒轅寂華莫名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府中少些生氣,思慮再三下朝之後,他沒有直接回府,而是掉頭去了小十三的宮殿。

而此時的小十三又因前幾天犯了錯被皇帝罰了,正在宮殿中苦不堪言的抄著那些看不懂的經文內容,一邊抄一邊怨聲載道的抱怨著,直到宮中的宮女恭敬的喚了一聲:“恭迎攝政王!”小十三瞬間停筆抬眸,眉目間的苦悶一掃而光,雙眼發光的望著踏門而入能解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人,可憐兮兮的喚了一句:“皇叔!”

軒轅寂華掃了她兩眼,在掃了掃桌子上她抄的文章,單從自己的潦草程度來看,就知道這個丫頭壓根沒有認真的對待這件事,心不在困住人又有何用,還不如將她擰過去陪自家夫人解解悶,反正卿卿喜歡這丫頭喜歡的很,軒轅寂華心裏想到。

他看著對她說:“你皇嬸這幾日心情不佳,你這幾日去府上多走動走動,陪她說說話!”

“好啊!好啊!”小十三一躍而起,急急忙忙的走到九皇叔的跟前,眼巴巴的看著他問:“皇叔!皇叔!我現在能和你一起過去嗎?”許是怕皇叔不答應,小十三指著書桌上自己所抄寫的文字,可憐兮兮的說:“我都認認真真的抄這個東西抄了兩日了,實在是太悶了。”

認認真真?軒轅寂華好笑的看了她兩眼,拒絕到:“陛下罰你抄書三日,你完成任務後再過來。”

是意料之外,卻又是意料之中的答複,小十三癟癟嘴,哀怨的望了軒轅寂華一眼,失落的回複到:“好”她就知道她家皇叔除了對皇嬸沒有原則以外,對誰都是鐵麵無私的。

白卿卿在房間裏圍著火爐看書看的打盹兒,書掉在地上將她驚醒,剛好經過丫鬟小竹聽到聲響進來,頭上還沾著幾片小雪花。“下雪了?”白卿卿望著小竹不確定的問。

“是啊!王妃外麵下了好大的雪,特別的好看!”小竹說到這裏臉上一臉的興奮。

“大雪!”睡眼蓬鬆的白卿卿瞬間清醒過來,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小竹取過衣架上的毛披風急忙追了出去,而此時,出門見雪的白卿卿已經在漫天的雪花裏翩翩起舞了,像一隻姿態極美的紅蝴蝶。

“王妃,快把披風披上,若是著了風寒那就遭了!”小竹說完,還來不及將披風送過去,眼前,自家攝政王便出現在院子門口,隻見他麵朝白卿卿大踏步的走過去,下一秒,披風一楊白卿卿整個人便被包裹在他的溫暖之中,他低頭語氣微微有些責備的說:“這麼冷的天,怎麼能穿這麼點衣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