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惜惜終於進階大乘, 兩人之間可以進行靈與肉的完美結合後,兩人便開始過上欲生欲死的快活日子。
現實生活猶不滿足,又想起幻境劇情play。
說幹就幹, 裴惜惜構架出一個幻境, 賊兮兮的邀請顏今歌入內。
顏今歌瞧出裴惜惜不懷好意, 但他無所畏懼, 任裴惜惜拉他神魂進入幻境。
幻境內,裴惜惜醒來的時候, 正躺在三米寬的雕花玉床-上,床邊垂掛著輕軟細致、如煙似霧的帷幕, 層層疊疊的, 似雲霞輕卷輕舒。
床頂上,懸掛著四象天穹圖, 朱雀、白虎、青龍、玄武居四方,正中間明珠如形成遍布, 星子之側, 有瑰麗的星雲縈繞。
裴惜惜望著這逼真的夜空, 還以為自己躺在野外,仰望夜空。
她的識海內,係統機械地聲音響起:“歡迎進入《落跑甜心:邪魅城主狠狠愛》世界。”
裴惜惜:“……”
大人, 時代過去了,她穿越之前,這個題材已經過時了。
“我是落跑甜心?”
裴惜惜低頭望向自己,一身霜白色齊胸襦裙, 上邊繡著大片大片的相思子。紅的紅,白的白,視覺衝突極大, 一眼望去,讓人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殷紅的紅豆上,好似點點血花濺上白雪,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像是裴惜惜剛殺了人,雪白的袍子還殘留著她敵人滾湯的鮮血。
煞氣撲麵而來。
不像是落跑甜心,像是這個殺手有點冷,或者特工王妃。
“當然不是,顧客是上帝,您當然是邪魅城主。”係統回答。
這還差不多。
她起身,立馬有丫鬟上前替她穿衣,又有丫鬟捧著金盆和幹淨的帕子候在一旁。
裴惜惜伸開雙手,一邊任丫鬟伺-候,一邊感慨,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顧客果然是上帝。
她任丫鬟給她係好腰帶,又懸上玉佩,問:“我的落跑甜心呢?”
係統開口:“宿主請接受劇情——”
第一卷·虐愛
元宵佳節,花燈河會,在眾人闌珊、橋上憑欄處,她對他一見鍾情。
那一-夜,她不顧他的抵抗,將他擄到城主府,狠狠愛憐一-夜;那一-夜,他痛苦哀啼,她邪魅肆意;那一-夜,她對他食髓知味,決定賦予他尊榮,將他養在身邊,她對他說,“男人,你滋味不錯,以後就跟著我吧。”
他感覺自己尊嚴被踩在地上,又怎甘心屈身於這個不顧他意願強迫他的禽-獸?他痛苦難當,忍辱負重,終於逃出城主府。
他逃,她追,他逃了九十九次,終於知道他逃不出的手掌心,就此認命,成為她的後院一名。
接收完劇情的裴惜惜:“……”
她痛苦麵具,“你這係統怎麼回事?法製咖女主?縱容文明人犯罪?”
係統一板一眼地回道:“這不是現實世界,沒有人權法律,一切為宿主服務。”
“我要改劇情。”裴惜惜開口。
係統拒絕,“主劇情不可改。”
也便是說,她一見鍾情強製愛必做無疑?
裴惜惜佛了。
她問:“我的落跑甜心在哪裏?”
係統沒有回答,直接虛擬出個大大的箭頭,告訴裴惜惜前進的防線。
門外就是城主府,長廡回廊曼妙廊回,湖波浪蕩碧水連橫,一座水榭懸於湖中,弋弋如飛,更有奇花異草遍布,瓊枝亂玉隨意堆砌,三步一樓,五步一景,比裴惜惜曾見過的園林更好看。
裴惜惜邊順著箭頭往外走,邊在心底誇讚這園林之景,不愧是能充當豪橫背景的城主府,果然有本錢。
城主府外是元宵佳節,大大小小各型各狀的花燈早早掛在樹上,花燈齊亮之極,似滿天星辰聚合成海,將城主街點亮。
似那漢河,無邊璀璨。
燈影朦朧中,街上人來人往,昏暗暗淡的光線下,這些人一個個男俊女秀,男修臨風玉立,氣質翩然卓絕,女修衣袂飄飄,仙氣嫋嫋。
都說燈下看人,越看越美,此時便是如此。
裴惜惜眼底閃過驚奇,在城主府時還是大白日,她剛從床-上起身,出了城主府就是大晚上,花燈夜放,還真隻講究推動劇情,不講邏輯。
街角盡頭,有一大河,大河之側,城民都拎著蓮花狀的河燈站在河邊,有男修女修點燃河燈,將自己願望寫上去,向河燈許願,一盞盞河燈順著水流而下,星星點點,似螢火成群,星河相聚。
大河之側,是兩條岔道小河,其中一條小河上橫貫一座古舊的石板橋,石板橋藏在高大的柳樹後邊,因地處偏僻,人煙稀少,那邊相對僻靜,荒蕪。
此時,那座小橋上,有一男修倚欄杆而站,正往河燈方向漠然而視。
那邊光線不多,稀薄的光線落到那男修身上,樹影婆娑稀稀疏疏落到他身上,在他身上灑下陰影層層疊疊,但這不僅不顯得他詭譎陰森,反而別有一番氣質。
似山神,似林仙,正俯身望著世間。
雖然瞧不清他的容貌,但光憑這氣質,便知差不了。
裴惜惜瞠目結舌,“這就是我那落跑甜心?”
就這氣質容貌,難怪城主把握不住,她也把握不住啊。
“對啊對啊。”係統的大箭頭指向那瞧上這男修,生怕裴惜惜假裝看不見般,係統在那男修身側三百六十度都顯示了小箭頭,每個箭頭都指向那男修,看特效成品,好似下一秒那男修要被萬箭攢心。
被裴惜惜誇讚的顏今歌識海內也有一個係統,係統也已將劇情通發給他,並讓他嚴格走劇情後,下線了。
他沉眸,沒有反對係統開口,不過他打算等那個狗屁城主出現,他便將她殺了。
他漫不經心地望著城內河燈,視線掃過人群之內,猜測誰才是城主。
這時,有一名白衣女子走了過來,裙擺上的相思子似是映雪紅梅,在這暗淡光線之下,也耀目奪神。
她長著一張極為好看的臉,五官恰當好處,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脆,杏眼臥蠶,稱得她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還眸光深邃,像是萬千燈火盡數落入她眼中,而她那雙眼,便是承載著花燈的粼粼河波。
顏今歌伸手撫膺,感受心口傳來的悸動,眸色變深。
若是城主是她,其實也不是不能從。
不過,思及劇情裏的城主人設,顏今歌眼底又閃過一抹殺意,若是她真成了他的人,那她後院那些侍君,便不能再存在了。
他可以不計較她的過去,但她未來,隻能有他一個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