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抓欲魔(2 / 3)

他補充道:“那兒是嵇家禁地,裏邊有仙器開啟,我沒有闖進去查看,不過嵇瀾進去了。”

嵇瀾身為嵇家少族長,擁有進入禁地的權限,顏今歌替他遮掩一下蹤跡,使其不至於被人發現,之後,由嵇瀾提供的信息,他判斷出是欲魔。

“欲魔不會向嵇家家長告狀,說嵇瀾闖進去了嗎?”裴惜惜好奇地問。

“欲魔不會知道。”顏今歌拍拍她的頭,道,“到時候,你和路唯站在小院外邊就好,嵇家的事,別摻和。”

“好。”裴惜惜點頭。

之後兩天,裴惜惜和路唯就跟尋常路人一樣,跟著嵇瀾後邊這兒玩玩,那兒看看,很快,到了第三日晚上。

因顧念著今晚的任務,兩人都沒睡,隻盤腿靜坐。

半夜三更,一名黑色人影摸入院子。

裴惜惜和路唯若有所覺,望向窗外。

不過兩人沒聽到動靜,沒有動作。片刻,兵刃之聲響起,同時嵇瀾一聲“蠹賊哪裏逃”,兩人一前一後推開房門,見嵇瀾追著一黑影離開房間。

兩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黑衣人和嵇瀾一前一後進入禁地小院,路唯和裴惜惜見狀,沒有再跟,站在小院外邊,靜靜等待。

兩人沒等多久,嵇家有長老出現,雙目嚴厲地望向裴惜惜和路唯,厲聲喝道:“你倆在這做什麼?”

那架勢,像是抓住兩人把柄一般,充滿敵意。

裴惜惜開口:“有黑衣人刺殺嵇少族長,我與我師兄過來幫忙,不過嵇少族長與刺客進入禁地,我和我師兄不好擅闖,隻能守在外邊,若是刺客衝出,我倆還能進綿薄之力。”

裴惜惜不卑不亢地解釋,滿滿的都是好心,倒襯得那長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長老麵色愈發不善。

不過,沒抓住兩人把柄,他不好發作。

他讓旁邊弟子看住裴惜惜和路唯,寒著一張臉,衝入禁地。

裴惜惜目送那長老離開,對路唯傳音道:“嵇家一直在監控咱倆。”

不然也不會來得這麼快。

而這其實也能瞧出,嵇瀾這少族長,其實坐得不怎麼穩。若真實權在握,這些長老對嵇瀾朋友隻會愛屋及烏,而非現在這般提防戒備。

路唯“嗯”了一聲,又道:“嵇瀾一般不做沒準備的事,耐心等著吧。”

嵇瀾不喜陰謀詭計,鬼魅魍魎,不代表他沒有應對鬼魅魍魎的能力。

裴惜惜沒再開口。

過了片刻,禁地內傳出術法交接動靜。

裴惜惜抬眸,道:“這動靜不對。”

若嵇瀾成功拎出欲魔,不會鬧出這麼大動靜,莫非嵇瀾和那長老打起來了?

不能吧?

裴惜惜俯身往院內方向瞧去,卻見欲魔持著仙器山海圖與嵇瀾和嵇家長老打了起來。

她再順著契約感應一下顏今歌,她師父藏在附近,沒有出手。

確定她師父在附近後,裴惜惜不擔心了。

她對路唯道:“走,我們上前幫忙。”

兩人衝入院子,取出本命法寶。

兩道劍光接連亮起,一道劍光刺向欲魔心髒,一道劍光刺向欲魔手腕,另有一折扇在空中掄過一道弧光,擋住欲魔躲避方位。

欲魔身形一側,用仙器擋住嵇家長老的攻擊,嵇家長老麵色鐵青,怕擊傷仙器,隻能倉促收回攻擊。

兩道劍光擊空,折扇劃破欲魔腰際,欲魔瞧了裴惜惜一眼,手中仙器擊向裴惜惜。

一道劍光平平刺來,擋在仙器與裴惜惜之中,路唯握著秋水似的長劍,當橫一動,擊向仙器。路唯不怕仙器被刺壞,攻擊起來毫無顧忌。

裴惜惜不退反進,折扇扇尖跟著擊向欲魔,同時幻境鋪展開來。

裴惜惜幻境剛出,欲魔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捏碎萬裏遁空符。

欲魔身形剛被傳送走,裴惜惜便感覺一股大力撈過她的腰,下一秒她感覺自己在快速瞬移。

她的身形外邊設了一道結界,瞬移沒有給她帶來多少不適,她仰頭,果然摟住她的是顏今歌。

兩側空間模糊一片,萬裏壓縮成一線,也不知過了多久,顏今歌帶著她衝出空間裂縫。

空間裂縫外,是一處沙漠,沙漠之上,空中憑空掉下一名人影,裴惜惜認了出來,那是欲魔,卻是顏今歌在欲魔逃離瞬間,在欲魔身上做了印記,之後循著印記追蹤而來,在萬裏遁地符失效時,恰好來到欲魔麵前。

他指尖一動,一道結界攏在欲魔外邊。

他低頭望向裴惜惜,道:“明珍,你是想我將他打個半死,你再了結你與他之間的因果,還是不用我插手。”

“你不插手。”裴惜惜想也不想地選擇直麵杠。

“好。”

他手一撈,將嵇家仙器山海圖從欲魔手裏奪了過來,之後後退一步,讓開戰場。

欲魔手中山海圖忽然消失,麵色閃過一抹戒備。

他環視四周,厲聲喝問:“誰!”

裴惜惜走進結界,望向欲魔,道:“我。”

欲魔望著憑空出現的裴惜惜,眸子眯了眯。

不是她,她沒這本事,直接奪走仙器。

她後邊還有人。

欲魔心底愈發戒備,身形卻放鬆了下來。

他整整衣裳,笑眯眯地開口:“喲,小心魔,這是活得不耐煩,給我加菜來了?”

隻看他的神態,還當他有多友善,與他說出的話,形成強烈對比。

裴惜惜學著他笑眯眯地開口:“那到不是,我來加餐了。畢竟魔祖,我也很喜歡。”

欲魔溫良一笑,“小小心魔,年紀不大,胃口不小,不怕口氣太大,撐死了?”

裴惜惜歪頭,無辜地開口:“你這麼廢物,連剛出生的我都沒法抓住,我麵對你,需要大胃口?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實?”

她笑嘻嘻地道:“廢物隻能放大話,強者隻需吞吃。”

欲魔麵上的笑拉了下來。

他麵對裴惜惜,一貫是高傲的,猶如老鷹捉小雞、貓捉老鼠般高高在上,他俯視裴惜惜,猶如俯視自己碗裏的肉,到嘴的獵物,裴惜惜再怎麼逃再怎麼掙紮也是枉然,因為她的下場隻有一個,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