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她生司馬黛瑜時完全兩樣。
她想到昨晚司馬莞笙的話,再想到這異常的疼痛,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或許之前痛過了,是你睡著了而全然不知。放心,沒事的,很快就可以看到小公子了。”盧媽媽安慰道。
負責打探消息的溫媽媽,看到茯苓急匆匆從聽雪閣出來,趕忙上前問道:“茯苓,這麼早,慌慌張張是要去做甚?”
茯苓懂禮的福了福身,急言:“溫媽媽,我家盧小娘要生了,我正急著去請接生婆。事不宜遲,茯苓就不和你多說了。”
“行,那你快去快回。”
“嗯!”說罷,茯苓急急朝府門口行去。
溫媽媽表情一直都很淡定,茯苓這一轉身,她倒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了,小跑著往琉鶯閣回。
她在為自己下的催生藥藥量恰到好處而沾沾自喜,在為自家主子的大計能順利進行而得意。
此刻,鍾小娘已經用完早膳,正坐在梳妝台前補妝,方才忙著送司馬瞿出門,還沒來得及細細整理打扮。
溫媽媽邁著急步,走到鍾小娘跟前,湊到鍾小娘耳畔低聲道:“鍾小娘,聽雪閣那邊已經有動靜了。”
鍾小娘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眼裏卻是滿滿的殺氣。
她靜靜看著鏡中的自己,笑而不語。等丫鬟替她梳妝打扮完,才使喚丫鬟們出去。對溫媽媽吩咐道:“溫媽媽,吩咐下去,讓廚房準備些紅棗糖水,帶上前幾日我特意為小公子打的百命鎖和我親手縫製的嬰孩服,我這個做姨娘的,可要做到盡職盡責。”
“是,奴婦這就去準備。”盧媽媽應到,退出門去忙乎。
鍾小娘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將梳妝台上一枚鎏金盤花鏤空指環戴到自己的芊芊玉指上。伸長五指細細的瞧了一番,自言自語嘀咕道:漂亮,好看,大氣。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以前瞧不上眼的指環,今日卻是怎麼看都順眼。
麗春閣內,司馬莞笙也被定省的人叫醒。
她昨晚特意叮囑過,讓定省的下人卯時三刻叫醒自己。
雖然已經萬事俱備,但她還是怕亂中生變。自己既然決定幫人,那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可別臨了功虧一簣。
她得從始至終候在盧氏旁邊,以不變應萬變。
淩媽媽睡眠淺,聽到定省之人的敲門聲,從睡夢中驚醒。草草披了衣服趕到司馬莞笙房門口,叫住準備離去的定省之人問道:“劉大叔,這麼早來叫醒二姑娘,是府裏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二姑娘昨日吩咐老奴,卯時三刻叫醒她。要說發生什麼事,那還真有,方才路過聽雪閣,在院門口就聽到鍾小娘的叫喊聲,估摸著怕是要生了。得,時候不早了,老奴得去佛堂添香油去了。”
說罷,他步履闌珊的朝麗春閣院門走去。
這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背也有些佝僂。這是司馬府的老人了,一生都奉獻在司馬府,孤家寡人一個,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到這把年紀,扛不動抬不動的,對於主家而言無異於廢人。
老夫人平日裏吃齋念佛,一心從善,再者念及舊情,於是留他在府裏負責定省,守夜之類的活,也算是讓他老有所依,不至於沿街乞討,餓死荒野。
這二姑娘還真是神了,說盧氏今日會分娩,這天不見亮就應驗了。
溫媽媽自言自語嘀咕著,穿好衣服,推門進入司馬莞笙的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