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神經…”我扭頭避開了他的嘴,他卻似乎動了怒,強行捏著我的下巴吻了上來,氣勢洶洶,懲罰般的咬噬我的唇瓣,不一會兒便咬出了血。
嘴疼,身上也疼,我莫名其妙被這樣對待,不禁委屈難當,眼淚不受控製的淌下來,掉進了耳朵裏,涼涼的,癢癢的。
顧銘的動作一頓,卻並沒有放開我,翻過身摁著我的頭,往他腿間送,我一向討厭這種事,死死咬牙不肯張嘴。他沒法,氣的一把將我扯到身下,分開我的雙腿,強硬的衝撞進來。
“啊…疼!”
我疼的叫出聲來,顧銘撫摸著我的臉頰,身下瘋狂的動作,可他看著我的眼中卻沒有絲毫情欲。
我突然覺得驚恐極了。
顧銘癡癡的說,“疼便對了,你疼,我陪著你疼。總要讓你疼,我才覺得自己真的擁有了你。隻有讓你疼,我才覺得心裏不那麼空。小卿,是不是到我死,你都不肯真正的接受我?”
仿佛全身神經都絞在了一起,我疼的直打哆嗦。顧不得去理會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我隻想讓自己好受一點,用力深呼吸讓自己下身放鬆下來。
良久,顧銘終於叫囂著釋放在我體內,他抽身出來的那一刻,我急忙翻身從他身下滾出來,用薄薄的被子蓋住自己,警惕的看著他。
顧銘斜了下嘴角,隻看了我一眼,便倚在床頭點了一支煙,我看他久沒動作,便放鬆了一些,拿紙巾擦幹淨身上,又穿好衣服,赤著腳下床。
床頭的櫃子裏,放著我買來的一瓶避孕藥,正要開蓋子,身後卻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把藥瓶拿走了。
我一愣,回頭看著顧銘,說,“那種痛苦,我不想再經曆一遍了。”
我說的是之前孩子流產的事,顧銘自然也聽明白了,他說,“你不用吃這個,我結紮了。”
我僵在那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顧銘笑了笑,轉身點了根煙。
他夾著細煙的手骨節分明,極為好看,一個一個煙圈從他口中吐出,將他臉上的表情隱在一片朦朧之中。
不知為何,我竟覺得後背泛起了寒意。
顧銘抽完一根煙,衝我招了招手,我猶豫了幾秒,順從的坐到他旁邊。
他抬著手撫摸我的肩膀,許久開口,音淡如菊,“小卿,我舍不得你。”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近總覺得顧銘好像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於是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歎了口氣,穿上衣服出去了。
夜裏,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門突然響了一下,我立馬坐起來,“誰?”
沒有應答,鑰匙穿過鎖孔輕輕轉動的聲音繼續響起。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高大的身影旋身進來,複又將門關好。
我擰開床頭燈,昏暗的光線下,顧銘一身藍色格子睡衣,慢條斯理的走到床前。
被子裏的手下意識攥緊,我仰頭看他,“你什麼時候……有了鑰匙?”
“從你開始鎖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