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顧銘伸手捂住我的嘴,一臉的心疼,他的眼眶有些發紅,聲音也隱隱帶著後怕,“別說這種話讓我害怕——小卿,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會處理好的,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不會讓江娜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他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語氣陰冷下去,“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我惶然看著顧銘,委屈的說,“真的嗎?”
顧銘鄭重點頭,仿佛是在做一個承諾,“真的。”
我點了點頭,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在做傷天害理的事,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當有一天活著對你來說都成了一種奢侈,一種運氣,也許你就能理解我此刻的選擇。
住醫院好像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我回憶起自己上次住院,好像才過去沒多久,不由得苦笑,看樣子我跟醫院緣分真不淺啊。
隻不過,這次的問題好像要嚴重的多,以前我住院能無聊死,這次卻忙得不行,每天都要做許多檢查,經常是一個接一個的趕場一般。
護士說這是為了監測我體內的毒素還有沒有殘留,那種藥,體內若是有一點點殘留都能讓我殘廢。
她說的太可怕,我嚇得乖乖配合,累的跟狗一樣也一點怨言都沒有。
這幾天,顧銘很少過來,但是電話一直沒停。
我猜出他也許是在處理江娜的事,所以每次他打電話來我都很是綠茶的噓寒問暖,體貼懂事,也經常覺得自己現在太惡心了。
這些天我媽和江娜沒有出現過一次,除了我爸來看過我兩次,便是顧銘一直陪著我了。
可能對於我媽來說,我是死是活早已經沒有關係了吧。
我以為我的住院日子就會這樣無趣卻安寧的過下去,直到出院,可是沒想到,一連好幾天沒人的病房,這天竟然連續迎來了兩波“客人”。
今天是周末,顧銘一大早就過來了,不同於先前幾次他來了隻待個把小時就走,他這次從早上一直待到了快中午,還問我中午想吃什麼他去買,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就問他,“你的事都忙完了嗎?”
顧銘點了點頭,伸手在我頭頂揉了揉,笑著說,“處理完了。”
我沒問是什麼事,他也沒說是什麼事。
可是我知道,想必他可能也知道,我問的是江娜的事。
處理完了,也就是說,我不會再有危險了。我不知道他和我媽鬧成了什麼樣子,也無法再去關心那些了。
不得不說,我鬆了口氣。顧銘出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想來江娜也是吃了一些苦頭的,雖然我不能親手討回公道出口氣,可是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隻是不知道,顧銘是怎麼處理的,江娜的家世不差,顧銘做了什麼才能震懾住她?
不過我沒問。我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假裝不知道,好像就能否認我做了一次綠茶婊。
“渴不渴?”顧銘扶著我坐起來倚在床頭,倒了一杯水遞到我嘴邊,說,“你嘴唇太幹了,喝點水滋潤一下。”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嘴,喉結上下滾動,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滔天的情緒。我心裏一慌,連忙接過水來喝了一口遞給他,大概是顧慮到我的身體,顧銘到底沒有輕舉妄動,他的眼神恢複了正常,笑了笑,轉身背過我就往外走,“我去買點吃的,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