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抿了抿嘴唇,沒有言語,冷不丁男人突然將我打橫抱起,我嚇得叫了一聲,連忙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你幹什麼!”
“你這個樣子,準備去哪?回家?然後呢?又要獨自硬撐著?”顧銘的臉色很難看,語氣陰沉,“我送你去醫院!”
他走得很急,把我塞進車裏的時候卻格外小心,發動車子的時候好幾次沒打著火,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你這屬於酒駕,要不然打電話叫司機來吧?”
剛剛在包廂裏,他一直拿著紅酒,身上也有淡淡的酒氣,應該是在我去之前已經喝了不少。
男人隻僵硬的吐出一句,“乖乖待著。”
車子開得飛快,窗外的夜色一閃而過,沒多久就到了醫院。
顧銘抱著我,幾乎要將醫院掀了,“最好的外科醫生,我要最好的外科醫生!”
谘詢台的小護士被他嚇得臉色發白,我連忙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別這麼大動靜!”
轉頭看向護士,我笑了笑,溫聲問,“請問掛號在哪邊?”
小護士哆哆嗦嗦指了個方向,我“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顧銘抱著往那邊去了。隻得苦笑著住了嘴。
晚上人並不多,醫生一邊給我包紮一邊說,“燙的太厲害了,還好你們及時來醫院,不然感染了可就麻煩了,會出人命的!”
因為醫生上藥很疼,顧銘一直握著我的手,醫生這樣一說,他突然把我攥的緊緊的,掌心汗濕,我隱約感覺到他在發抖。
上完藥,我暫時在病床上休息。
從醫院回去已經是半夜了,大家都歇了,隻有客廳裏還亮著燈。
顧銘不顧我的反對,執意要抱我進去。
我爭不過,提心吊膽的在他懷裏,心想萬一被人看到,就說我在外麵磕了腿,正好碰上他,也算說得過去。
倒是我白擔心了,一直到顧銘將我放在床上,都沒出一點意外。
他拉過被子給我蓋好,“好好休息,睡覺老實點,別亂動,碰了傷口。”
“晚安。”
他似乎知道我的顧慮,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便出去了。
我望著緊閉的門,良久,喃喃開口。
“……晚安。”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有些不太舒服。最近總是有這種感覺,頭暈惡心,吃點東西就沒胃口,我想著等下午凱奇去了學校,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卻沒想到吃早飯的時候我直接暈倒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是在醫院裏周圍是激烈地爭吵,女人的,男人的,吵得人腦殼疼。
我努力睜開眼,看到我爸我媽,還有顧銘和江娜都在病房裏,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孩子”“孽種”“打掉”幾個字眼不斷地進入我的耳朵裏。
我爸先發現我醒了,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說,“小卿……”
然後就停住了。
顧銘連忙走過來,蹲在我麵前,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我搖搖頭,看著他問,“你們在吵什麼?”
顧銘抿了抿嘴沒說話,我突然就有一種恐慌,抓著他的胳膊,急切的問,“到底怎麼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