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歌頭頂那道鋒利的目光,直接選擇趴在地上,“皇上,臣妾句句屬實,真沒有過這種經驗,連藥物也沒有,如果皇上真的不想要,大可去宮中藥櫥去尋。”
開玩笑,這種事情若是應下了,以皇帝對蕭逸寒的不滿程度,保不齊會反咬一口謀害皇子的罪名,那不是給他沒事找事嗎!
“抱歉,這個忙臣妾幫不了,也沒有那個本事。”
蕭明軒怒視著她,“玨王妃,你這是在抗旨!”
夏瑤歌連忙跪在地上,“臣妾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事太多了!你和朕的好皇弟都是上天派來氣朕的!”蕭明軒氣得疾步走到她跟前,死死瞪著,“朕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清楚再說。”
看來今日不答應他,這事就沒完沒了了。
但她經過這些日子的了解,太清楚蕭明軒和蕭逸寒的關係了,不答應無非就是治她一個人的罪,答應了那就是整個王府的末日。
她還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夏瑤歌在考慮事情上已經會以蕭逸寒的角度出發了。
“皇上,是臣妾不識好歹,還請見諒。”說到這,蕭明軒以為她同意了,眼前一亮,靜等著下文,屆時他就好以謀害皇子的由頭治她的罪,王妃有罪,蕭逸寒也別想往外擇。
夏瑤歌不卑不亢的繼續說道:“恕臣妾不能答應皇上,如果非要治臣妾的罪,臣妾也無話可說,但皇上也要三思,此事若傳出去,恐怕會讓百姓以為皇上是個心狠手辣殘害血肉至親的暴君,屆時敵國造亂,雲國恐怕免不了一場戰爭。”
“你在威脅朕?”蕭明軒聽到後麵還以為她知道了自己派暗衛隊去刺殺皇子們的事,但想想這件事的保密措施,才斷定她並沒有在含沙射影。
臉色稍微緩和,他冷哼一聲,“你以為這麼說,朕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夏瑤歌抿唇不語,微微皺起眉頭,心裏的不安從進來後就逐漸擴散,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果然,蕭明軒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忽然冷下臉,嗬斥道:“大膽玨王妃,竟敢以醫治暮國太子為由私通叛國!來人,將玨王妃關押大牢,擇日交予大理寺候審!”
夏瑤歌滿目震驚,她怎麼也沒想到皇家的人會這麼不要臉,先前是皇後,現在是皇上,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夏瑤歌之所以沒掙紮,也是因為她不信皇帝能這麼冒險將自己定罪問斬,畢竟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而且蕭逸寒還沒回京,哪怕是為了坊間的名聲,也絕不會真的正麵與他交戰。
蕭明軒隻是嚇唬自己,想讓她妥協而已,到時就可以有理有據的治整個玨王府的罪。
所以夏瑤歌被關進大牢,一點都沒怕。
她隻是擔憂蕭逸寒的安危,不怕皇帝對她做什麼,就怕皇帝已經有對付蕭逸寒的法子,或者說已經采取了行動,隻是沒有得逞。
不然狗皇帝怎麼會半夜突然傳召入宮,以此事作導火索呢。
他在等自己妥協,也是想讓蕭逸寒亂了陣腳。
夏瑤歌靠在冰冷的牆角,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人已經鑽進了隨身空間裏,外麵獄卒過來朝裏麵望了望,隨後退了出去回稟皇帝。
“皇上,王妃在休息,並沒有任何異常。”
聽完獄卒的話,蕭明軒咬牙。好你個夏瑤歌,油鹽不進,以為蕭逸寒還會趕回來救她麼!
“傳她入宮,朕要親自審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