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有帶有質問的語氣,我突然笑了一下,然後說:“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羅天佑仿佛意識到他無權幹涉我,但他明顯很憤怒,他幾乎脫口而出,他說:“他幹嘛讓你載著他?幹嘛不讓司機送他?”
“你怎麼知道他家有司機?你認識韓子玉?”我追問道。
“哦,不,我不認識他,聽你們歐陽校長說你們學校來了個富二代老師,家裏挺有錢,應該是有司機的吧,我見過那個老師一麵,但他不認識我。”
“你見過他?”我依然不罷休,因為我感覺羅天佑的臉色變得過於快,剛開始提到韓子玉,他那麼緊張,那樣憤怒,後來又說的那樣雲淡風輕。
“哦,遠遠地見過一次,就是寒假以前,在你們學校和歐陽校長談改建美術教室的事,歐陽校長提了一下,順變指給我看。”
原來這麼回事,我剛才神經敏感的竟然想是羅天佑調查我,現在看來,是羅玲告訴他有韓子玉老師這個人,他才問起,想了想不禁有些嘲笑自己,羅天佑好歹也是個集團公司的總裁,哪有閑工夫跟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較勁?再說了,他總不能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吧,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那天以後,羅天佑每天晚上離開我家的時間逐漸越來越晚,有時候他陪著我給羅玲講課,有時候他給我們做宵夜,也有時候,他幹脆在沙發上睡一覺才走。讓這羅玲的麵我盡量不避開和羅天佑一些親昵的動作,比如有時候,他幫我把圍裙係上,有時候用牙簽插一塊水果放到我嘴裏,甚至有時候幫我整理散亂的頭發。
漸漸地我發現我愛上這種家庭般的感覺,在羅天佑突然有應酬不來的時候,我會胡思亂想,會忐忑不安,會心神不寧,羅玲有時候叫我好幾次我都聽不到。有一次,羅玲在叫了我三聲之後我沒答應,她突然問我:“付老師,你愛我哥嗎?”
那天也是羅天佑沒有來,我立刻羞紅了臉,然後指著她的畫,轉移話題,羅玲冷哼一聲,用嘲諷的眼神看著我,並沒有說話,但是她明顯是在嫉妒,好像是說,早晚有一天她變得比我更加優秀,看看她哥哥到最後選誰。
我把我這種可怕的感覺告訴麗麗,麗麗並沒有感到意外,她再三鼓勵我抓住這次機會把做羅天佑女朋友的事弄假成真,她說不管羅天佑最初接觸我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接觸,能看得出他對我是上了心的,她說我身邊的人都能看出來羅天佑是真的喜歡我,隻有我像個傻瓜一樣胡亂猜疑羅天佑感情的可靠度。
女人離過一次婚,大概都像我這樣吧,身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繭,沒有一份踏踏實實的的感情,怎麼會輕易地破繭成蝶呢。或許我真的是有點喜歡羅天佑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身上的這層繭太厚了,我沒有足夠的勇氣衝破它。我害怕這又是在重複另外一段傷害,在經曆一次欺騙和背叛的話,我隻能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羅玲的畫畫的進步令人吃驚,但是,如果專業測試的話,考取美術學院依然沒有把握,畢竟全國考生人數可觀,不知道有多少人還不會說話就開始學習畫畫,最近幾天,我發現她臉色不是很好,有時候畫畫的時候哈氣連天,我想可能是累的,所以每天到晚上十一點,我就開始催促她上床睡覺,還叫芬姐多煲湯給羅玲喝。羅天佑曾經給我一張信用卡,說上麵錢不是很多,但足以支付他妹妹的夥食費和課時費,當時我猶豫了一下就收下了。前幾天我用上麵的錢給羅玲買了一大堆補品,但願對她有好處。
這天,羅玲晚飯吃的很少,我和羅天佑都關心得問她是不是病了,她隻是說有感冒的感覺,羅天佑到小區附近買了感冒藥回來,她吃了兩片就睡下了,九點半的時候,我和羅天佑走進她的臥室,我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的跡象,羅天佑堅持留下來觀察羅玲的情況,可是我家沒有多餘的房間,我更不可能答應他和我睡一間房,所以,看到羅玲沒有大問題,他就開車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