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眨眨眼睛禮貌地喊:“阿姨好!”
我和麗麗忙把小女孩兒拉到沙發前,麗麗用牙簽插了一小塊火龍果遞給小女孩兒。
穀峰走過來,我問他:“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穀峰又走到女兒麵前,然後對女兒說:“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兒看了看我和麗麗,然後說:“我叫穀穗兒。”
“名字真好聽,還挺好玩,是你爸爸給起的嗎?”麗麗笑著說。
小女孩兒卻忽閃著眼睛看著爸爸,沒有回答麗麗的問題,我覺得哪裏有點不對,把目光也投向穀峰,穀峰遲疑了一下,說:“麗麗你說的太快了,和我女兒說話你要看著她,讓她也看到你的口型,她是個先天失聰的孩子。”
“啊……”麗麗驚訝的張大嘴巴,但很快她感覺很不禮貌,就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啊,對不起。”
穀峰坐在沙發對麵的一個小凳子上,他看著女兒笑了笑然後說:“沒關係,她基本的交流都沒什麼問題,她很小的時候我就教她唇語。她還會唱歌呢。”說著,他把頭再次轉向女兒,對女兒說:“穀穗兒,你給兩位阿姨唱首歌好不好?”
穀穗兒點點頭,然後從沙發裏走出來,她站在沙發大約一米遠處,雙手很自然地打著節拍,她唱道:“大風車呀大風車吱呀吱喲喲地轉這裏的風景呀真好看……”
穀穗的歌聲雖然有點澀,但是她唱的很認真很投入,唱完後,我和麗麗激動的鼓掌,我們都有這樣的常識,一個先天失聰的孩子,能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之前不是一個喜歡小孩兒的人,因為自己結婚好幾年沒有孩子,以至於後來看見孩子有一種本能的逃避,可是,當穀穗兒翹著兩隻手唱《大風車》的時候,我深深地被感動了。
我用手招呼穀穗兒過來,然後對她說:“你唱得真好,能告訴阿姨是誰教你唱歌的嗎?”我看著穀穗兒天真的臉龐,話說的很慢。
“是爸爸。”穀穗兒說著指了穀峰一下。
穀峰難為情地撓撓後腦勺說:“現在電視上唱的歌我也不會兒,就會唱幾首舊的兒歌。”
麗麗見縫插針,她也把頭轉向穀穗兒,指著我慢慢地說:“以後讓冉冉阿姨教你唱歌,冉冉阿姨不但唱歌好聽,她還會畫畫呢。穀穗兒喜歡畫畫嗎?”
穀穗兒認真的點點頭,說:“喜歡。”
穀峰接過話說,“冉冉已經答應做穀穗兒的美術老師了,等開學就正式上課,等下次來,我先把穀穗兒的畫給你帶來,她還沒學會走路的時候就喜歡畫畫,一本一本地畫,或許是這個孩子從小不會說話的雲原因吧,一拿起筆,就舍不得放下。”
“一看穀穗兒就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對穀穗笑著說。
吃飯的時候,穀穗兒自然成了幾個大人關注的焦點,她還有些害羞,但她總是朝我笑,麗麗結婚也好有兩三年了,卻總也懷不上孩子,看著穀穗兒的樣子,麗麗是既羨慕,又心酸。
芬姐洗刷餐具的時候,我和麗麗都去幫忙,穀峰叫了芬姐一下,芬姐問穀峰有什麼事,穀峰說要讓芬姐幫助他找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家政服務人員,芬姐滿口答應了。
客人都走後,我接到展偉的電話,他說有事找我必須和我見一麵。他問我吃飯沒有,我說吃過了,我問他有沒有著急的事,可不可以明天再說,他說不能,就要現在見我。
我們約在轉角咖啡廳見麵。展偉到的很快,看看時間還沒到七點鍾,我對展偉說:“離婚手續隨時可以辦,你定好時間通知我就行了。”
“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展偉的神情有些急躁。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啊,財產分割?”我好奇地看著他說。
“我已經說過,財產都歸你,我淨身出戶。”展偉說話的語氣很瀟灑,但他也不想想,不管是房子還是車子,有哪一樣是他展偉買的。
我冷笑了一聲,“有話就直說吧。”
展偉神情專注地看著我,他關切的眼神看著我說:“你不能和羅天佑繼續來往了。他的底細我完全摸清楚了。”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要說這些嗎?謝謝你的關心,我們就要離婚了,我和誰來往是我的事,再說了,我是個成年人,即使操心也用不著你替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