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銀行保險箱的密碼告訴我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去看過,至於這個清單,應該是和保險箱鑰匙一起,那是我親手放的,在爸爸枕頭的枕芯裏縫好的。
“你什麼時候偷走銀行保險箱鑰匙的?”我真想站起來,指著展偉的鼻子罵他卑鄙小人,可是我的腳不允許我站起來,我被氣得夠嗆,指著展偉罵道:“你真卑鄙,你還想侵吞我們家的財產。”
盡管展偉拿著保險箱鑰匙,但我知道,銀行保險箱密碼,隻有死去的父親和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跟他就這件事大做文章。
展偉突然咧開嘴巴笑了,他鄙視我一眼,然後說:“你們家的錢不過是以萬為單位,你知道露露家的錢都是怎麼統計的嗎?都是用億作單位!而露露又是孫博文的獨生女,重要的是她還懷了我的孩子,你說,我還會計較你這點小錢嗎?”說完,他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他是這種人,還有什麼要說呢?
展偉臨走前,鄭重其事地告訴我,如果我想通了,就給他打電話,他會把當初賣九龍玉碗的三百萬塊錢給我。條件是,不告他重婚。
麗麗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我讓芬姐回家看看,其實,我現在隻是做不了家務,一個人在家沒問題,我可以扶著牆走,而且腳傷越來越輕,很快就好了。
麗麗來後,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她把自己扔到我家的沙發上,臉上堆滿了詭異地笑容,她說:“我是在同學聚會的局裏跑出來的,本來王濤還要找我聊聊的,可是,不放心你,所以就先跑出來的,我夠意思吧?”
對於這個愛熱鬧的麗麗來說,某聚會不最後退場確實是難得,我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調侃道:“我想你一定是急著和我說你和王濤眉來眼去的故事來了吧?”
麗麗瞪了我一眼,她說:“我是著急回來給你報喜來了。”
“我能有什麼喜事啊。”
麗麗神神秘的樣子,臉上淨是詭異地笑,“你猜,誰回來了?”
麗麗眼睛一亮,說出一人名,“穀峰啊。”
“哦,從美國回來的?”
麗麗點點頭,我接著說:“那你那麼高興幹嘛?”
麗麗撅著嘴又推了我一下,她說:“你怎麼這麼笨啊,我是替你高興啊,他高中可是暗戀你三年,現在你又要和展偉離婚,這不是個絕好的機會嗎?”
我感到無可奈何,“麗麗,你不要是個男人就要和我扯上關係行不行?之前是那個羅天佑,現在又是穀峰,再說了,穀峰不是和他老婆一起去的美國嗎,我可沒打算做小三。”
“我早就替你打聽好了,他老婆和一個老外好了,所以他是離完婚才回國的,至於羅天佑嘛,多一個選擇當然更好啊,有競爭才有看頭嘛。”說完麗麗就開始詭異地笑。
我清清嗓音,然後一本正經地對麗麗說:“你的朋友中有當律師的嗎?我決定好了,要告展偉。”
“告他重婚罪?”
我鄭重其事地說:“不僅僅是重婚罪,我還要告他非法買賣婚內財產,如果有可能,我想捎帶孫博文和羅天佑,一起告,不然,九龍玉碗是拿不回來的。”
“啊?”麗麗的嘴巴張成一個“O”字,瞪大眼睛看著我。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我喃喃地說。
“羅天佑對你那麼好,你幹嘛還要告他?”
其實想到要連羅天佑告我也覺得有點不妥,但是沒辦法,他是我拿回九龍玉碗的關鍵人物,所以,我遲疑了一會兒,理直氣壯地說:“對我好,幹嘛不把九龍玉碗轉手給我?告他也是沒有辦法嘛,再說了,即使他敗訴,也不過是把玉碗退還給我,他又沒別的損失。”
麗麗一邊沉思一邊點頭,她說:“說的也是,不過是應該找個律師先谘詢一下。”話音剛落,她眼睛一亮,“穀峰不就是律師嗎?”
我連忙搖頭,“不行,不行,他不是一直在國外嗎,國家法律不斷修整中,他肯定已經生疏了,再說了,我這個狼狽的樣子幹嘛非讓同學知道啊,多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