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峰,山巔。
一道修長的身影盤坐於玉床,拋去床和人不談,諾大的山巔,便隻剩一株通體碧綠的巨大柳樹。
濃鬱的樹蔭遮蔽了大半個山巔,乳白的靈氣在樹下流轉,整個山巔如同人間仙境。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半張銀白的猙獰麵具緊緊地附在他的側臉,使他散發著一股陰冷暴虐的氣質。
不過那道柔和的眼神最終還是出賣了這股氣質。
睜開眼打量四周後,元鴿不由得愣了。
默默地走下那看上去就很貴很稀有的玉床,打量著四周,說實話元鴿有點方。
張開手掌,看著這纖長潔白骨節分明的大手,修長的身材,摸摸自己細膩的臉龐。
可以感覺的出來,我現在很帥。元鴿默默點頭,表示很讚。
雖然不是很清楚現狀,但有很大概率是穿越了,想到這元鴿還是有點小激動的。
元鴿好歹也是個有十年閱曆的老書蟲,對於這些事還是有很強的理解力與接受力的,倒也沒大呼小叫像個憨逼一樣。
潮水般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中,元鴿悶哼一聲,眉毛皺成一坨,一股暴虐之氣仿佛化為實質,濃鬱的壓迫感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他身邊的柳樹猛然綠光大作,牢牢的將元鴿散發的暴虐之氣鎖死在山巔。
良久,綠光隱退,一切恢複平靜,元鴿再度睜開眼睛,此時他的神色比較複雜。
元鴿,元嬰境初期修士,初陽仙宗長老,小別峰峰主,門下有四徒。
接受了記憶的元鴿心情非常複雜,他確實穿越了,而且來到了他早年寫的一本撲街小說的世界中,成了一個早期反派,也就是男主的第一任師尊。
說是師尊,其實隻是掛個名號,畢竟元鴿在書中不是什麼好人,男主修煉入門靠的是元鴿的大徒弟和男主自己的機緣,元鴿才懶得管他,當男主鋒芒畢露時,元鴿意識到男主身上有大機緣,便欲搶奪,在元鴿四個徒弟的幫助下,最終男主逃出生天,仇也就此結下,後來元鴿被發育起來的男主挫骨揚灰,座下的三個女徒弟也成了男主的後宮。
後退一步,直接倒在自己的床上,元鴿眼神失去聚焦,翠綠的柳條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不行,不能當反派,反派沒有好下場,現在男主還沒有上山,還有機會補救。”元鴿嘴裏碎碎念道。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元鴿拍了拍自己的腦子。“該死,差點把白靈白巧給忘了。”說完,長腿一邁就往山下跑,然而速度太快,左腳拌右腳,臉朝下往地磕了下去,一聲巨響,地麵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把腦子從坑裏拔了出來,元鴿麵無表情地虎軀一振,身上的塵土一股腦的給抖幹淨了,丫兒呦忘了,我是個元嬰境的大佬。
說起來整個初陽仙宗中就兩個元嬰境,一個是宗主,一個是他元鴿,事實上在初陽仙宗元鴿除了宗主誰也不誰虛。
白靈白巧是他的兩個小徒弟,一對雙胞胎,元鴿往山下趕就是為了這兩個小徒弟,從之前消化的記憶來看,白靈白巧現在應該是一身傷的躺在她們的房間中。
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元鴿。
說起來元鴿也很無語,前身經曆那件事後性情大變,十分暴虐易怒,收的這幾個徒弟也沒怎麼教,都是他的大徒弟在教導三個小家夥,他就負責無所事事。
山上有許多要幹的活,都是分給他的徒弟去做,他就偶爾監督一下,一有不如意就是打,而白靈白巧就是因為之前喂靈獸的時候不小心造成靈獸搶食,導致幾隻靈獸內鬥受傷,元鴿知道後,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抽,這倆小家夥就這樣被元鴿打的渾身是傷,到現在還在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