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墨動了動眼皮,反駁道:
“那是因為那個侍女起了不軌的心思,母親不過是幫他清理門戶而已!”
大皇子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得張揚放肆,囂張的不可一世:
“可是,蘇耀他自己的心思難道是夜夫人也可以一起清理門戶的麼?”
“不要說是夜夫人了,即便是蘇耀的親母,也同樣不能左右蘇耀想為什麼樣的姑娘傾心!當初蘇夫人何嚐不是對你千般滿意萬般好,但是你們有誰知道蘇耀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
大皇子揚手一指亭亭而立的淩白月:
“是她那樣的大家閨秀模樣,端莊大氣,而不是你這樣的張揚豔麗。”
真相一直在心墨的心中,隻不過她一直不願意麵對而已,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心墨就察覺到蘇耀很不喜歡自己穿張揚的顏色,喜歡自己的妝麵淡雅素淨,而心葉的穿著打扮、行為舉止一直都是蘇耀喜歡的樣子。
原來如此,在過去無憂無慮的十六年裏,心墨一直以為自己活的很幸福,有一個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父母,有一個說不完話的手帕交,有一個清雅俊秀的青梅竹馬,當時的自己,以為自己能一直這樣永永遠遠地幸福下去。
可是,現在呢?所謂的友情,不過是別有用心的靠近,所謂的愛情,愛的人一直在試圖改變自己,究其原因,不過是不愛而已。
現在,她隻剩下親情了,可是,親情也在風雨飄搖,母親,身陷囹圄,杳無音訊;父親,在戰場山被俘,生死不知。
正當心墨覺得自己所以為的人生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的時候,大皇子突然收斂了自己全部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能你很痛恨我當初為了自己的地位鞏固,刻意拆散了你和蘇耀,可是對我來說確實天意,如果不是需要你將軍府的強力支持,你也不會橫衝直撞的闖入我的生活,火一樣的你,將我沉悶的生活點燃了。”
“感謝大皇子抬愛!”
夜心墨並不想聽這些,無禮的打斷了大皇子的話。
大皇子並不意外心墨此時的反感,換做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立刻接受一個前一秒還在傷害自己的人,後一秒就對著自己說愛的男人。
但事實,話還是要說的,無論心墨聽不聽得進去。
“父皇和母後都十分看好你和本宮的婚事,隻要你在夜府乖乖的,,不要再做今晚這樣闖宮的事情,一切都會過去的。”
提及皇上與皇後,心墨被挑起了某根敏感的神經,語氣不善的問道:
“臣女有一事不明。”
“你說,本宮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陛下和娘娘對我都是善意,那為什麼臣女的母親至今仍在後宮不得歸家?為什麼要將臣女囚禁與府中不得出入?臣女吩咐思量,即便臣女一家對朝廷沒有功勞,但也沒有什麼過失吧?”
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