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心墨勃然大怒,攔在母親身前,語氣十分堅定:
“母親身體不好,禁不住折騰,百善孝為先,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做自己的主了!”
精幹嬤嬤風浪不動,語氣沉穩:
“小郡主當然可以做自己的主,但是將軍府終究還是要府中主母來說話的。”
風止葉不動,空氣似乎是凝固了,在這樣的安靜之下,有洶湧的暗潮流動。
最終,夜夫人輕輕拍了拍夜心墨的肩膀,示意心墨讓開,對著嬤嬤露出一個溫柔端莊的笑容:
“嬤嬤不要見怪,小女兒在閨閣之中被寵壞了性子,做事說話不知輕重,皇後娘娘傳召,豈有討價還價之理?”
將軍夫人多年來的曆練殺伐,氣勢不是一個嬤嬤可以一較高低的,嬤嬤不由自主地彎下身去,恭恭敬敬:
“夫人說的是這個理,夫人請。”
夜夫人拉住心墨的手,溫柔的望著心墨的眼睛,囑咐道:
“管好門戶,莫要惹是生非。”
夜心墨還要在說些什麼,夜夫人卻不容她再多嘴,徑直走入了轎子當中,穩坐如山,冷靜的落下了簾子,隔絕了心墨關切而擔心的眼神。
夜心墨直挺挺的立在原地,瞪紅了雙眼,雙拳緊握,用殺人的目光迫視著嬤嬤。
已經完成了差事,嬤嬤也不想與權勢喧天的夜將軍府結下多大的梁子,於是悄聲提醒道:
“郡主寬心,皇後娘娘隻是有幾句話要詢問夫人,夫人很快就會回來的。”
夜心墨隻能眼睜睜看著坐著母親的小轎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一股巨大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青璿站在一旁,小聲說:
“小姐,夫人已經走遠了,我們回府吧。”
“好。”
當晚,夜府上下燈火通明了一整晚,心墨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夜夫人一夜未歸。
第一天,心墨坐在書房中看了一天的兵書。
第二天,心墨在庭院中品了一天的茶。
第三天,心墨在大門前數了一天的太陽。
第四天,心墨在練武場中開始磨劍。
“小姐,小姐——”
正當夜心墨把手中的劍磨得霍霍作響時,青璿的聲音由遠及近。
“怎麼了?可是母親回來了?”
心墨高興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滿懷希望地看向青璿的嘴巴,希望這一張一合之中能帶給她令她開心的事實。
青璿當然知道自家小姐在期盼著什麼,可惜,自己要說的不是這個消息。
“小姐,門口紫心葉在鬧事!”
自從知道紫心葉和蘇耀定親了消息之後,夜府和紫府就漸漸的斷了來往,青璿也不再稱呼紫心葉為小姐了,而是直呼其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