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地下過道時,小琪的手明顯在發抖,她害怕,萬一鏘子哥真被那幫人打斷腿出了事怎麼辦。
陳鏗鏘卻顯得鎮定如常,他定睛望了望橋洞的那端盡頭處,奇怪不見張大運等人的身影,莫非他們後自己趕到約定的地點!
小琪的手握得更牢了,她很緊張,當兩人快到出口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尖利刺耳的呼哨聲,便在此時,差不多有十個年輕人一窩蜂般地衝了下來,將陳鏗鏘和小琪團團圍住了。
果不出陳鏗鏘所料,張大運早有準備,埋伏在了一邊,伺準時機,隻等目標出現。
“喲,還真夠膽量的了,就你們小一對來和我們這十號弟兄拚戰?”站上前說話的自然是張生的兒子張大運了,前天中午他應允了陳鏗鏘那聽起來似有幾分道義之氣的“提議”,從而退讓三步,但事後不久他就有些懊悔了,生怕陳鏗鏘將這件事情告之其父陳逸風,陳大師傅的脾氣那可不是一般的暴戾強橫,誰敢光明正大地和他兒子放對,簡直就是屎坑裏點燈——找死,他即使為了他那寶貝兒子如法炮製打折別人的腿而蹲監獄,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反正一切後果未可得知。
張大運見陳鏗鏘身邊除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並無他人,便暗暗地鬆了一大口氣。
這下,天時地利與人和,所有的優勢都給他們霸占過去了,張大運凶相畢露,以一種鄙夷而挑釁的目光在陳鏗鏘身上掃視。
“拚殺?對,你說得很對。我今天來,正是要與你們轟轟烈烈地拚殺一場。”陳鏗鏘麵不改色,正對著滿臉囂張跋扈氣息的張大運說道。
“哦?那我們就真刀真槍地見真招吧!”張大運沉聲吼道,說著霍地從背後抽出了一根烏黑的鐵棒,長約一米,卻很粗大,打在人身上,血肉之軀那還不立馬開花,尋常人如何承受得了!
他帶來的那八九個麵目不善的小混混也有行動了,一個個地操拿凶器,吹胡子瞪眼睛,眼看就要動陳鏗鏘的手。
陳鏗鏘倒吸一口涼氣,他神情很快鎮靜了下來。
“我有必要讓你先看一樣東西。”
“什麼?你又想搞什麼花樣了?老老實實地告訴你,你父親欠我的那筆債,不管怎樣,你都必須償還,遲早的事,沒人阻攔得了的!”張大運口頭上雖然說的這麼強硬,但是他心中忽而有了計較,都說稱雄江湖一時的陳家拳法斷了繼承人,因為陳逸風從沒把拳術傳授於他那個年少多病的兒子,所以,眼下這個看似瘦弱不堪的少年該當沒懷半點功底。
他真的不怕死嗎,真的有那麼大膽嗎,還是他身懷絕技故意戲耍我們,或者另有高人在附近正保護著他的安危,張大運一下子想到了著許多,忽然間他不由得掉頭往後麵張望了一眼,總感覺情況不大對勁,似乎陳逸風正瞪著那雙充滿暴力的大眼睛在哪個地方緊盯著自己不放!
隻見陳鏗鏘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報紙,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看了就應該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了。”
他把那張報紙遞向張大運,不光小琪,其餘人也都大感詫異,莫名其妙。
張大運接過隨便瞄了幾眼,可隨即他的臉色變了,眼神把持不住地顫抖,好似見到令人異常驚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