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樂叔掙開個小漠的手，踉踉蹌蹌地往拐角處走去。
顧小漠看著不忍心，再次上前扶住樂叔，說：“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吧。”
“我要給去眉君小姐上香。”樂叔看著顧小漠說，“你介意嗎？”
眉君小姐？
是段老先生的愛女嗎？
她能成功攀上段老先生，贏得與史密斯醫生見麵的機會，還全靠眉君小姐的密碼箱幫忙……
顧小漠說：“可以的話，我能給眉君小姐上柱香嗎？”
樂叔說：“可以的。不過你是段老先生的幹孫女，應該稱眉君小姐為姑姑才對。”
“哦哦。”顧小漠順著樂叔的意思。
顧小漠扶著樂叔來到一棟小樓，在夜色中，她辨認出這是上一次來見段老先生的小樓。段老先生現在會在這裏嗎？
顧小漠忍不住想。
“到了。”樂叔從懷裏拿出一串鑰匙，開了門。
顧小漠扶著樂叔走了進去，抬眼一看，有些愣了。
樂叔說：“這是眉君小姐生前住的地方。”
難怪了，這個房間裝潢像是二三十年前的流行風格。基於禮貌，顧小漠隻匆匆掃了一眼，並不敢大肆地四處張望。她跟著樂叔來到眉君小姐的墓牌前。
鮮花擁簇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大約二十來歲，長得十分漂亮，也很有氣質。這就是眉君姑姑了？段秀穎跟她長得並不想像。
顧小漠從樂叔手裏接過香，恭敬地給眉君姑姑上了香，小聲呢喃，感謝她上一次給自己的幫助。
之後，樂叔給眉君小姐上香。
樂叔說：“我要在這裏守夜，你可以先走了。”
顧小漠點點頭，扶著樂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才離開。
出了段眉君生前的房間，顧小漠往二樓走去，果不其然遇到了正在茗茶的段老先生。
段老先生看到顧小漠，說：“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怎麼都沒人接？”
顧小漠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手機不見了，可能是在花園的時候不小心丟了。”
段老先生聽了，讓傭人去給顧小漠找手機，顧小漠感激地道謝，又問：“史密斯醫生……”
段老先生讓顧小漠坐下來喝口茶，又說：“史密斯醫生等會兒就來。”
知道自己沒錯過史密斯醫生，顧小漠鬆了一口氣，坐在段老先生對麵，雙手捧過段老先生的茶。
段老先生愣了愣，問：“你去過眉君的房間？”
顧小漠驚訝地抬頭，又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這才說：“是啊，剛才遇到樂叔，就跟著他一起去眉君姑姑的房間裏上了柱香。”
“嗯。”段老先生說，“你有心了。”
顧小漠抿嘴笑了笑，說出自己上香的原因。
段老先生看著顧小漠，陷入回憶中，他傷感地說：“眉君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不在我身邊了。”
顧小漠愣了愣。
“說起來，你和眉君還是真是有緣。”段老先生看著顧小漠說，“你的眼睛很像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