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漠點點頭,說:“我……我媽媽就在這家孤兒院工作過。”
想起顧母,顧小漠的心情低落下來。念念得了再生障礙性貧血,顧母三番四次拒絕驗骨髓,而且對念念也不聞不問……
“哦?”段老先生很吃驚,說,“真是巧啊。”
“是啊。”顧小漠呐呐地說,“我爸爸說,我媽媽為了方便照顧我和我哥哥,兼顧自己的工作,每天都帶著我們兄妹兩個去文穀,不過我年紀太小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聽起來……你和家人不是很和睦。”
“嗯……”顧小漠有些難過地說,“我媽媽有些重男輕女。”
顧小漠和段老先生一邊走,一邊聊天,一個球童背著高爾夫球杆跑來,顧小漠扭頭看去,餘光瞥見了幾天不見的傅雋川。
傅雋川穿著休閑的黑色運動套裝,冷著一張臉拿著球杆,輕輕一動,高爾夫球輕鬆入洞,手法嫻熟,很有氣場。
顧小漠看得一愣一愣的。
段老先生笑著說:“好了,不用陪我這個老頭子了,快去找他吧。”
顧小漠赧然地低下頭,受了段老先生幾句揶揄,不過還是堅持把段老先生送到他要去的地方,這才紅著臉跑去找傅雋川,好不容易看到傅雋川的身影,顧小漠笑著要走過去,腳下突然一頓。
張元靜笑著走到傅雋川身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張元靜忽然抬起手,幫傅雋川捋了捋耳邊的頭發。
男才女貌,般配得很。
顧小漠被段老先生揶揄出的紅暈漸漸褪去,心髒一下一下揪著疼。
就在這時,傅雋川偏頭朝這邊看了過來,目光是那樣的漠然又漫不經心,顧小漠悶頭朝傅雋川走去。
氣氛有些冷滯。
走到傅雋川麵前,顧小漠悶聲說:“傅雋川,我有話要跟你說。”
傅雋川冷著臉不說話。
張元靜不好意思地說:“顧小姐,你別誤會了,我和傅雋川沒什麼的,我們沒在這兒約會。”
張元靜不說還說,說了顧小漠更難受,她強撐著麵子說:“你們有沒有約會跟我沒關係。”她和傅雋川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她也祝福過傅雋川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張元靜就是這樣的女人,不是嗎?
顧小漠難受地攥著衣角。
傅雋川臉色沉下,同張元靜說:“這裏有礙眼的人,我們到別的場。”
說罷,傅雋川邁開長腿走人,背影高傲。
張元靜看看遠去的傅雋川,又看看一旁的顧小漠,麵上露出幾分探究。
顧小漠沒注意張元靜,她一看到傅雋川走了,立刻去追。
高爾夫球場很大,還有冷冷的風。
“傅雋川,傅雋川等等我。”顧小漠艱難地追上傅雋川,一把拽住傅雋川的袖子,“傅雋衡私生子的事,我、我——”
“想求人,是這種態度嗎?”傅雋川斂眸看著被顧小漠抓著的袖子,冷漠地問。
顧小漠不自覺鬆開手。